“亲——?!”
话音一落几个稍年长点的伙伴顿时哄堂大笑。
“对,对呀……”小女孩只是如实地还原了场面。
“不可能!”
“我就是看见了,没骗你们。”
“等过几年你就知道多好笑了,怎么会是亲呢?好奇怪。”
“可,我不觉得奇怪呢……”
“那你自己问问其他人奇不奇怪呀,别说了,你被抓到了,你就是鬼——!”
小女孩想了想,心底有几分委屈,两个女神仙亲在一起的时候,就哪儿奇怪了?怎么人人都笑她?在她的眼中,亲这个字和抱根本没有任何区别,这时小男孩打圆场道:“好啦好啦,你以前也不是会站在巷口不进去的,我方才便当没瞧见你,下回可不这样了!”
“哇,你怎么这么好,该不会喜欢她吧?”
“哪、哪儿有?!”小男孩脸色飞红地瞪了大伙伴一眼。
“那就一二三,重新开始——”
这群孩童再次冲向四方,小女孩一边跑,一边暗道,到底哪儿奇怪了?真是的……难道大家都觉着奇怪吗?要真是这样,她回家说给娘亲的时候,可就不敢这么诚实了。
就这样蹦跳着,每个孩子的背影很快融入了人群中。
***
天上,月明如水。
次日晨出,太阳徐徐升在皇宫上方,位于太后寝宫后面的清莲阁,此时正一如往常的清静,自从高德忠出事以后,人人都变得寡言少语,但这里面这么做的,绝大部分都是宦官。
接近正午时太后召见了沈淑昭。
这是一间没有外人的书房,只有姑母与侄女,太后放下了手里的毛笔,对刚刚请了安的沈淑昭笑着说:“淑姑娘,你昨晚睡得怎样?”
沈淑昭一夜难眠,但也是打起了精神,可难以消抹的是,她神色带着心虚,今日更是反常地不敢看太后了,那眼神微移,有种做贼的感觉。
“回娘娘的话,民女是个凡夫俗子,寻常对鬼神焉来敬重,但昨夜见到了白巫祝的真本事后……不免一夜心悸得紧。”
太后再一看,她果然面容憔悴。
“你害怕?”
“不,民女只是想……倘若上天有眼,那么人人都做好事,说好话,这是再正常不过的,可为何越践踏规矩的人,却活得滋润呢?民女随白姑娘去的时候,路上遇见了个登徒子,他出言不逊,实在把民女气得不行,分明有鬼神,却叫他如此藐视民女,民女的道义在哪里?”
沈淑昭故意着重提了这一件事,因为太后肯定什么都知道,卫央换掉了身边的女医,却频繁地在向自己的侄女示好,在她眼里,这也不过是对长乐宫的一种讨好。
在某种程度上,卫央与沈淑昭相互利用,相互得益。
所以现在自报忠心是没有意义的,太后知道,昨天的事构不成威胁,并且若以二人的聪慧能彼此拉拢,甚至还是一种好事。
“此事哀家已经听长公主说了,”太后平静道,“所以方才哀家下了命令,北狐厂正在前去陈国公府逮捕此人。”
这么快?沈淑昭心道不愧是太后,手腕一向手腕狠准。
“哀家知道你受了委屈,”太后拉着她走出书房,“等着吧,陈国公自会上门来请罪。”
沈淑昭点头称是,然后留在大殿陪坐闲话,没过多久,终于帘外传来一声通报——“陈国公求见!”
太后宣后,沈淑昭就暂时退到帘后,那陈国公神色忧心忡忡,一进来就行了三跪道:“微臣管束族人不力,恳请皇太后降罪!”
“起来吧,”太后说,“如今皇上在用长生山的方士满城搜查叛党,你却跪在这里为一个远方亲戚请罪,哀家都替四大姓氏感到可怜。”
“是……”
“北狐厂已经来过国公府了?”
“微臣不敢抗旨,直接领着北狐厂去外府寻了此人,该以何罪定论便以何罪,”陈国公连忙撇清道,“那罪人是个住在扶风郡的远亲,近日到京城游玩,微臣对此并不知情。”
“如此狂妄之人,想来也不可能是国公在京城的族人,哀家明白,不过你也知道触犯律典的后果吧?”
“是,言罪朝堂者理应籍没家奴,先杖八十,后斩,当日不加劝阻亲近者,杖四十,押入牢狱。”
“既然国公无异,哀家也没甚好说的。”太后点了点头,这桩事便在他们之间非常轻描淡写地过去,“今日北狐厂来府定生起不少是非,不知令千金可受惊?”
“回娘娘的话,臣女还在城南祠观为娘娘的千秋大寿抄经,并不知晓此事。”
“是个有心的,哀家已经命人择好了纳妃日子,国公觉得如何?”
陈国公面上看不出表情,只是下拜道:“太后娘娘风恩浩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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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小孩生来都没有歧视
最后也只能融入了大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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