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堵在喉咙里,找不到发泄的出口。
在她轻描淡写地描述这个惊险的夜晚时,被他强行压在胸口的狂潮终于找到了出口,它们重新流淌出来,在他体内迅速泛滥成灾。
“不开心吗?是的,我当然不开心。”
……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说给你听。
强烈的、对她伸手的冲动把持了神经,而他一点都不想再次压下去。
他想要碰到她。
不是隔着布料的接触,是更本质的、能让彼此都融化在一起的、听到呻|吟和水声的失控接触。
他褪下了自己的手套。
在她逐渐变得紧张的注视里,慢条斯理地,随手,将手套抛在了床边。
然后他对她俯下身。
她在紧张。
那是一种罕见的、外露的紧张,他能看到她揪住床单的手指。
那种紧张让他想要轻柔地抚摸过她的指骨,一寸一寸卸掉她反抗的力度,温柔地,告诉她无须害怕。
因为害怕没有意义。
而他成功地完成了这个没有挑战的目标。
现在,她终于落到他的怀里了。
他终于可以告诉她,自己压抑了一整个晚上的情绪和状态。
中原中也笑了出来。
“我最无法忍受的是——”
……她肯定无法理解他现在的心情。
她的眼睛里倒映着他的笑容,他不可思议地发现,原来人在过度的情绪爆发之下,竟然能带着这样冰冷的理智。
他用笑容试图安抚警惕的猎物。
当然,即使不做这些多余的举动,她也没有能力从他的范围里逃开。
但他还是想要对她微笑。
微笑着,伸出手,插|入她浓黑的发丝,看到他接近的过程里,她如同受惊的小动物一样紧张的反应。
……你不需要怕我。
他靠近了猎物的呼吸。
“我其实并没有获得生气的资格。”
……我并不想让你产生畏惧。
中原中也又一次攫取了他的猎物,而这一次他一点都不想退开。
她那么小。
那么小小的一只,他可以将她完全笼罩在怀里,只要用力些许,就能让她整个人都折断,如果他想碰到她的肌肤,他就可以将她禁锢在怀里,而她微弱的反抗连情趣都算不上。
无关乎“资格”或者“社会关系”。
他可以触碰她,只要他想。
就像现在这样——至少是现在这样。
她漆黑的发丝在他指尖上流淌,她的呼吸在他耳边颤抖,她的身体里在他笼罩的范围里无路可逃,她的手指和他的手指纠缠在一起,就如同床榻上的交颈缠绵。
她在他的掌心里后仰,她的动脉被他的呼吸笼罩,她颀长的颈项后折露出让人心悸的曲线,他的呼吸拂过她的皮肤,能看到上面在热度里逐渐渗出的,细密晶莹的汗珠。
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悲鸣也好呻|吟也罢,所有的反应都被她压抑在喉咙里,但他能观察到她绷紧的身体……那么不堪一击的,绷紧的每一部分。
她身上凛冽的、雪松的香气,在这样过分的接触下,好像正在逐渐溃散。
她没有反抗他。
被他按进柔软的被褥里的手指,算不上反抗。
明明被他扯住了发丝,她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同每一次麻痹他神经的美好错觉一样,她现在是安静的,乖巧的,就像在等待着他对她肆无忌惮,胡作非为。
让人根本联想不到,她其实是个随时可以切断一切联系的,心如铁石的小姑娘。
无情的小姑娘。
让人想在这里把她打上烙印,看着她在他怀里堕落,看着她的长发在深蓝的被褥里,如同沉浮在海浪中的水藻一样缠上他的四肢——即使这么做没有任何用途。
她刚刚受过伤——那又如何?她自己也并不在意自己是不是受伤不是吗。
近在咫尺的颈项,因为承接了过多的呼吸,一点点蔓延开艳丽的蔷薇色。
就像一朵柔软的花苞,在眼前一层层延展出内里带着露珠的蕊。
那种颜色|诱惑着他,让他想要犯下无可挽回的罪行。
撕碎辉夜姬的羽衣,然后在人间翻滚的欲望里为她修筑水晶的宫殿,他不会让任何危险接近她,除了他自己。
她现在看不到他的脸,所以她不可能知道他在想什么。
对着近在咫尺的颈项,他可以尽情地释放自己的想象,而无惧于她会从他脸上窥得漆黑的、欲望的端倪。
中原中也放纵自己的愤怒撕毁理智。
“真寻。”
……她正在颤抖。
或许是意识到了可能会面临的危险。
也可能只是因为这个姿势让她感到痛苦。
在他呼唤她的名字的时候,他几乎以为她嘴里泄露了艳丽的呼吸声。
但仔细听的话,那只是破碎的、清浅柔软的呼吸声。
你在害怕我吗?你也有害怕的时候吗?
……别怕,我还不会那么做。
在随时都能咬上她喉咙的距离里,中原中也收紧手心里柔软的手指,感受到她正在攀升的脉搏频率,放轻声音与呼吸。
“你——没有什么想要对我说的吗?”
说点什么。
对我说点什么。
你那么聪明,就不能说点我想听的话吗?
说点什么……来安慰一下我。
在我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以前,安慰一下我。
中原中也等到的是漫长的沉默。
或许只是现在的距离让人对时间的认识产生了失调,每一秒都在呼吸的声音里被拉长,他的忍耐在她无言的反应力濒临瓦解,在理智破碎的前夕,他终于感觉到了她细微的动作……他感受到了肩头那仿佛被猫扯了一下的,微小的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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