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士雄用忖度的目光审视面前这个男人半晌,点点头,松了口,“我是明甄最讨厌的夏家人,如果不是走投无路,我想她不会出现在我家门口。对于你们的过去,她没说什么,但我知道唐家的小少爷过世了,这件事对明甄来说肯定打击不小,而且,我能看得出,她心里有着愧疚,而且很深很深。”
“怀孕四个月之后,她的神情越来越恍惚,孕期忧郁症的案例我接触过不少,明甄这样如此迅速的从发病到病情严重,我还是第一次遇见。我想,这和你应该拖不了关系。”
夏士雄非常注意池景灏的反应以及表情,尽管这个人深藏不露,但在面对最关心的人时,也并不是所有情绪都能够控制得很好。
“爱之深,恨之切,自从明甄出现之后,我从没在她口中听到过有关你的事情,所以,想打开她封闭的心,也很困难。池总,你要有心理准备。”
夏明甄的病情,夏士雄说的很详细。
她躲在自己的世界出不来,认为这样是安全的,想让她重新回归到现实生活当中来,面对曾经的那些伤害、不安全感、还有对唐允叙的愧疚,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
夏士雄早已经交代好,夏母带着夏冰心出门吃饭,夏宅只剩下保姆给池景灏开门。
池景灏上楼后,在门前踌躇片刻,才轻轻推开房门。
只是没想到的是,迎接他的竟然是这样一幅画面——
夏明甄正在换衣服,身上只穿了一身黑色的内衣,孕妇专用的胸衣包裹着愈发丰满的胸部,下面那个圆滚滚的肚子却更引人注目。
在这次见面之前,孩子这个词在池景灏的印象中,只是一个很陌生的名字。
但此时此刻,看着未施粉黛、挺着圆肚的夏明甄,池景灏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受。
或许有个像她一样的孩子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并不算一件坏事,当然,不管男孩女孩,池景灏都决定自己来教育,否则放在夏明甄眼皮子底下,说不定会教出一个世界拳王来。
夏明甄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房间里还有别人,虽然她此时几乎赤身裸体,但半点惊慌的样子都没有,反而用很平静地口吻问,“你找谁?”
夏明甄发现,最近经常有一个陌生人来到夏家,而且每次他来的时候,夏母和表妹都‘恰巧’不在家。
今天,那个男人又来了。
夏明甄坐在沙发上看书,一听那脚步声便知道是他。
这次,他端了一盆花来,“知道这是什么花?”
月份大了,夏明甄愈发的犯懒,懒洋洋的掀开眼皮瞅了一眼,“铃兰。”
她母亲最喜欢花,花语是幸福再来。只可惜到她死的那一天,都没等来所谓的幸福。
那人将花盆放在茶几上,随后坐在她的身边,狭长又深邃的眼眸攥住她,“之前有人给我说,传说中有一位姑娘,痴心等待远征的爱人,思念的泪水落在草地间,变成了芳香四溢的铃兰花。她还说过,铃兰是开在山谷里的花,为了获得真爱,它在寂寞的山谷苦苦守候着属于自己的春天的到来。”
夏明甄安静的听着。
男人说,“这盆花原本已经枯萎了,但前些日子又奇迹一般的存活了下来,我想这应该也是老天给我的暗示吧,我的幸福似乎也快要回来了。”
夏明甄掀了掀了唇,忽然之间,却不知道想问什么。
“明甄,我可以等,就跟这盆铃兰一样。”
夏明甄拧了拧眉,这人叫自己名字时的语气,似曾相识……
对于以前的事,很多都变得模糊起来,夏明甄现在只知道自己怀孕了,并且马上就要生产,至于孩子的父亲是谁,她一点也记不起来。
那人来的次数越来越多,夏明甄偶尔会和他聊上一两句,因为实在太好奇孩子生父的身份,她还是忍不住问了那个人。
她的问题令男人沉默了很久,正在浇花的手停顿在半空中,夏明甄眼睁睁看着他差不多将一壶的水都倒进花盆里,出声提醒,“你想淹死它吗?”
男人回过神,将水壶收回来,眼神认真地盯着她看,“你真想知道?”
夏明甄点头。
他抿了抿唇,似乎有些矛盾和迟疑,过了很久,一声叹息从他的吼间溢出,“我不会告诉你。因为如果你原谅了他,会自己想起来,而不是从别人的口中听说。”
夏明甄有点迷糊了,不过,他果然是知情的。
夏明甄觉得这个人应该是堂叔派来盯着她的助手,可能也是专修心理学的专家,不过他在这也好,有很多话她在面对堂叔时无法启齿,却可以和他说。
她话多起来的时候也很烦人,但那人都会很安静的听完,完全没有不耐烦的意思。由此,夏明甄觉得他是个好人。
聊着聊着,夏明甄便睡着了,梦里她梦到了很多人,她母亲、唐健,唐允叙,还有一个看不清样貌的人。
在梦里,唐允叙正在生她的气,说她不遵守承诺,故意把他气死,夏明甄哭着解释,可唐允叙就是不听,后来唐允叙忽然捂着心脏的位置,那里出现一个大洞,越来越大,越来越恐怖——
夏明甄猛地睁开眼睛,心有余悸的望着天花板,意识渐渐回笼,才记起自己竟然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
她刚想起身,便觉得有什么在压着她,低头,一个黑漆漆的头颅正贴在她的小腹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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