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转头对陈恩,咬着后槽牙说:“我儿,还不快去!速速去魏营,邀请我义弟前来,就说我与廖公,侯他大驾,万要赏脸才是!”
廖元还说:“是了,也一并将魏公营中,那素有贤明的长秋先生请来罢,日前他帮助叔父医治腿疾,敝人还未当面感激,正好今日有此机会,能够一睹尊容,也是好的。”
陈恩赶紧点头,说:“是,晚辈这就去。”
“魏公仁义,愿归魏公!齐心戮力,以致臣节!”
“齐心戮力,以致臣节!”
魏营之中,弥漫回荡着冲天喊声,一直喊了数回,确保陈继营中能够听清,杨镇东这才令人住了声。
没过多久,夏元允便来禀报,说:“兄长,陈长公子陈恩拜会。”
魏满一听,陈恩?怎么又是这不安好心的小子。
魏满本想林让回避,因此特意没叫林让过来,让陈恩见不到林让。
哪知道竟然如此之巧,陈恩从外面走进来,还没进入魏营的幕府大帐,没成想就遇到了林让。
林让提着药箱子,与林奉一起,刚刚给患病的士兵医治完,正往回走,就听一个欣喜的声音,说:“长秋先生!”
林让回头一看,原是陈恩。
便点点头,说:“陈长公子。”
陈恩笑着对林让说:“长秋先生,数日不见,自从入了廪津,便一直未有工夫得见长秋先生,想念的紧!”
林让有些纳罕,说:“陈长公子想念于我?”
陈恩方才这般说,因着一时欣喜,所以口快便说了出来,说出之后也有些后悔,生怕林让以为自己又不怀好心。
陈恩的确起初不怀好心,不过后来渐渐的也觉林让十分有才华,那叵测居心,便真假参半起来。
陈恩见林让并未有半丝不喜的神色,便试探地说:“正是,那……先生呢,先生,可想念于恩?”
魏满在幕府之中等候陈恩,哪知道却听到陈长公子雀跃的喊声,当即心里“咯噔”一下,怎就这么巧,让陈恩半路上撞见了林让?
魏满当即坐不住了,“哗啦!”一声掀开帐帘子走出来,恰好听到陈恩表露衷肠,诉说自己想念林让的心思。
魏满一听,心中冷笑,十分不屑,就要上前,却听到陈恩好死不死问了一句林让是否想念他?
魏满本想上前隔开林让与陈恩,听到陈恩“自寻死路”的问话,突然便放慢了脚步,脸上莫名挂上阴测测的狞笑。
魏满心想,这话儿你问谁不好?非要问铁石心肠的林让?倘或问了一般人,或许还会寒暄你一句,但这话问到林让头上……
那当真是自寻死路!
魏满突然便不那么急了,稳稳当当的走过来,趁这个时候,让林让回答回答陈恩。
果然,林让面容一成不变,听了陈恩的问话,没有半丝不好意思,淡淡的说:“这些日我忙的紧,不曾想起陈长公子。”
陈恩:“……”
陈恩一脸又吃惊,又纳罕,又失望,又尴尬,又丢面的复杂表情,交织在一起,哈哈一笑,笑得当真比哭还难看。
“这不是陈长公子?”
魏满等陈恩找了羞辱,这才走过去,笑着说:“什么风,把陈长公子吹来了?”
陈恩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说:“是这样儿的,濮郡太守廖公正在家父营中接风洗尘,廖公提起魏公与长秋先生,甚是想要见上一面,因此家父特令恩前来,邀请魏公与长秋先生。”
“缘是如此!”
魏满笑的毫无架子,说:“廖公乃是长辈,又是引荐我来廪津之人,这个面子不卖给谁,亦不能不卖给廖公,麻烦陈长公子传话,我与长秋这便过去。”
陈恩说:“如此甚好,那恩先告辞了。”
“等等!”
陈恩十分尴尬,本想快些夺路而走,却被魏满不依不饶的给叫住了。
魏满笑眯眯的看向陈恩,幽幽的说:“陈长公子这一路总是跑我们魏营,实在太劳烦了,便请转告陈公,下次有什么事儿,不必令陈长公子多跑一趟,随便遣个士兵仆役便可……”
他说着,还转头笑眯眯的对林让说:“长秋先生以为呢?”
林让对此并没什么太多感受,魏满也是因着摸清了他的脾性,才有此一问。
果不其然,林让很淡然的说:“都可。”
林让这一句都可,简直便像是天打雷劈一般,直接劈在了陈恩的脑袋上。
“啪嚓!”一声。
魏满看着陈恩失魂落魄的离开魏营,心中当真是说不出的爽俐,简直眉开眼笑,笑成了一朵花儿一般。
林让则是奇怪的看向魏满,也不知他在笑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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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6更,这是第5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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