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破涕为笑,拼命扒饭,饭粒跑进了鼻孔都不知道。
14岁那年,我和邢啸共同拥有着一只碗,不知道他用这只碗吃饭的时候会不会想起我,一个怪癖不少但他依然微笑着迁就的小孩。
碗里常常盛满韭菜炒蛋,这稀松平常的家常菜,却是我这辈子吃过的最美味的东西,胜过鲍鱼燕窝。
那时的我还无法预料,有朝一日我会对这道菜望而生畏,同事问我韭菜炒鸡蛋真的有那么可怕吗,你居然只是路过都能被那味道熏得睁不开眼?我也只能掩着通红的眼角虚弱的接受嘲笑。
暑假的下午我们喜欢钓鱼捕虾,因为能顺便解决人和猫的晚餐,何乐而不为呢。
我和邢啸就是那负责搬运水桶鱼竿饵料的驴子,程依依是赶驴子的监工,她身后硕大的红色背包里还装着驴食——都是充气的膨化食品,空有体积而已。
半道上程依依拈了狗尾巴草,模仿我佛慈悲,拈花微笑,但是我法眼一开就知道她钓翁之意不在鱼。
她裙裾飘飘的走在路上,阳光都会在那光洁的小腿上滑倒,细碎的金色光线照亮她笑得月牙弯弯的眼睛顾盼神飞,然后缠上俏皮的唇角就变成了糖。
我每多看她一眼,心里就多一分不安。我又偷看邢啸一眼,他逮着我偷看的视线冲我乐,像反射着盛夏午后最炽烈日光的脸庞,炫目得叫人不能正视。
我又垂了头,像颗黯淡的驴粪蛋子,臭屁哄哄的还很坚硬。新月镇的俗话说,驴粪蛋子外皮光——不知里面啥情况。邢啸知道我的心里是啥情况吗?
我们不拿鱼饵喂堂子,一向野钓。我刻意离开他们很远,反正即使黏上去程依依也不会开恩让我和邢啸说上话。
远远的听见一阵叽叽喳喳的说话声传来,比新闻联播还连贯,很快被另一个声音打断:“你能不能少说几句啊,鱼儿都被你吓跑了……”我听了偷着乐。
突然,一个近乎咆哮的男声插进了他们的对话:“哪里来的小兔崽子,谁允许你们在这里钓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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