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想给陈念薇买一个,她生日快到了。”沈煜城说得磕绊,担心这借口是否合情合理,没注意到对面的人在发怔,“顺便问下,买包你有提成吧?”
那天下午蔚夏顺便还剥削了他一支豆豆奶悠闲的吮着,和沈煜城用蜗牛都自叹弗如的速度压马路,她觉得沈煜城一定是静安镇走路最慢的人。
然后,他们被一群小混混打劫了。
再然后,蔚夏就撇下沈煜城跑了。
如果茶几倾覆,就是一地破碎的杯具
沈煜城本可以三下五除二解决了那一群花拳绣腿的混混,他父亲是特种兵,从小逮儿子当小兵练,只差没让沈煜城表演胸口碎大石。
钢管挥下来的时候,他却赌气般的用手臂去挡,好像期望这一管子的剧痛能把他打醒。要不是那混混瘦不拉几没力气,也没杀人放火的决心,他很可能一念之差留下什么终生残疾。
个位数的年纪认识蔚夏,他已知道把铁皮盒子里味道最美好的糖果留给她。
稍大一点,受不了她的邋遢排除万难当街蹲下去替她系鞋带,也曾在她作为低保户穿着过大的黄马褂扫大街时去抢她的扫帚帮忙。
再大些,学校组织游园看花展,好动的蔚夏跌进了园里的水池,他毫不犹豫飞扑过去一个猛子往下扎——才醒悟自己不会游泳,最后反而加重了保安的负担,救一个变成救俩……
十年之后的现在他知道了,若对方发生危险,他们都会飞奔,却是朝着截然不同的方向。
然而他连感觉委屈或受伤的立场都没有,蔚夏是怎样一个利己主义的人,没有谁比近在咫尺的他更清楚。
只是他,觉得累了。
盛夏,天空像巨大倒扣的火盆,没有云朵,也没有风。万物都耸拉着脑袋,奄奄待毙。
陈念薇问沈煜城干嘛捂得严严实实,大热天穿长袖不外乎两种人,小偷和“深井冰”,你是哪种?
见他不理,气得去拽他胳膊,摸到手腕和手肘之间有一个古怪凸起。而被碰到的人也捂着胳膊在放学时的人潮里蹲了下去,额上冷汗直冒。
强行撸起的袖子下,包扎过的手臂肿得像一条酱猪肘子。陈念薇刚想问怎么伤的,越过她的肩膀,沈煜城活像白日见鬼般站起来跑了。
她好奇的回头,蔚夏已走到近前,手里拿一个崭新的女包,望向远处下意识的咬了嘴唇。
陈念薇挎着新包在青蛙酒吧找到送了生日礼物却忘记她生日的人,他手边已经有几支小的空酒瓶——借酒浇愁确实是个流传千古的招数。可眼下这个买醉的还挺暴力,大概是来了观众,酩酊的神经开始亢奋,操起桌上一支酒瓶英勇得跟投掷手榴弹似的摔了出去。
酒瓶应声碎在别人脚边,陈念薇赶紧向怒目而视的方向赔小心,肇事者才不管,喝酒如小牛饮水,举杯仰头之前,一串眼泪落进酒里。
她温柔的喃喃劝解:“这么多年你还不清楚么,蔚夏就是一块不适合栽花的盐碱地,你的感情在她心里永远生不了根。”他们仨是一块儿长大的,不过也只有这种时候他才肯听她说这些。
下一秒沈煜城突然凑近,摄住了她的唇。那是一个酒气熏天的吻。
脸孔拉远的霎那陈念薇听见沈煜城轻唤:“蔚夏。”
嘴里残留着传递过来的酒的辛涩。于你于我,爱情,原来都是那么苦的东西。
你拾起杯具的碎片,每一片都在叫嚣着我爱你
入了秋,同年级一女生得了重病,为了全力救治她学校发动捐款,各班的班干部抱着捐款箱走上街头,霸着街口不像是搞募捐倒像是收保护费的。
跨了班的三人就这样冤家路窄的碰了头。
蔚夏裹着半旧不新的衣服,素面朝天,瞪着陈念薇活像要把人家拆吃入腹,让人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她忽又侧过头把旁边另一人从头打量到脚:“喂沈煜城,你没事吧?”
“死不了。”沈煜城才不受这早就过了保质期的关心影响,噼里啪啦说:“倒是你,凶神恶煞的瞪着我女朋友做什么,难道她借了你谷子还你糠?”
每个字都刻意咬得重,特别强调了“我女朋友”,一副你不收敛点我就削你的架势。
周围有幸目睹了这一八卦现场的班委,后来无不感慨居然可以看到蔚夏尴尬吃瘪,还忍气吞声的缩着脖子走掉,不虚此生了都。
大概祸种就这么给埋下了,坊间盛传陈念薇得罪了蔚夏,要吃不完兜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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