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凉迟没吭声，呼吸又乱又热，看她的目光都变得灼灼。
孟澄的手伸探进去，摸到他块垒分明的硬实腹肌，能明显感觉到那小腹在她指尖触到时微微收了下，绷紧了些。
斯哈斯哈……她的眼泪快要从咧开的嘴角流下来。
可还没等她仔细感受一下腹肌的诱惑，开拓一下地图，就被男生捏着手腕拿出来了。
“？”
“害羞什么？我还没数一下有几块呢……”孟澄不满地哼咛，说着又要去摸。
贺凉迟悄悄深吸了口气，不让。
孟澄软硬兼施都不行，鼓着脸，气急败坏地锤他：“小气！！！差评！！！”
贺凉迟：“……”
他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嗓音像滚过颗粒，沙沙的，略带点哑，可能是含着星点未消褪的情意，显出特有的温柔：“差评什么？”
孟澄瞪圆眼睛，“当然是，你、的、吻、技。”
贺凉迟：“……”
她贪色不成，气鼓鼓地回到睡袋里，翻身把背对着他。
“……”贺凉迟在突然静下来的昏色里看着她怄气的后脑壳半晌，蓦地哑然失笑，唇畔扬起轻弧。
“孟澄。”他声音里揉进微微笑意。
孟澄没转过头，没得感情地应：“干什么，我告诉你，我是有原则的，现在就算你主动把衣服撩开让我摸腹肌，让我摸好久……那我肯定就不生气了。”
贺凉迟：“……”
他嘴角弧度深了些，嗓子淡哑：“再摸就危险了。”
“……”孟澄凝了一秒，似似乎乎好像懂了。
啊啊啊！！！不要往那方面想！你冷静一点！！！
她觉得有点胸闷气短了，自己呼出来的热气烘得整张脸异常燥热，她把下半张脸从睡袋里露出来，吸进新鲜空气清醒一下。
在这同时，那边传来他移动位置的动静，随后，一片阴影以及少年身上淡淡的清冽味道袭过来，他低低沉沉的音像化作一叶羽毛拂进耳窝。
听他轻轻哄道：“你乖一点。”
孟澄耳朵发起烧，心跳像是在胸腔里开了单间蹦迪，不知疲惫，如果这是在床上，她一定会捂着脸疯狂打滚。
呜呜呜……他好苏。
他好像有一点会了。
这就是养成系的快乐吗？
她好爱。
——
假期结束，去学校收到的第一个消息：霍启正转去别的班了。
空气污染源消失，几个人觉得是个好消息。
但这不算是个事儿，现下紧急需要面临的是月考成绩。
考得不好没关系，因为他们的注意力全放在了贺凉迟的成绩单上。
“哇，班级第三！老贺怎么这么厉害！进步飞速啊！”
成绩单没送到班里的时候贺凉迟就被虞弋叫去办公室了，向照和高文博拿起他的答题卡来回揣摩。
向照：“学习果然还是靠天赋啊。”
高文博：“你说得不对，你看老贺努力少了吗？姐夫明明是天赋加努力双型选手。”
向照一想也是，打起算盘：“我得赶紧抱大腿！”
高瓷对成绩不怎么在意，倒是过了个小长假来听他们俩一口一个姐夫叫得亲切，不禁向孟澄八卦问道：“嗳，你俩成了？”
孟澄正在看贺凉迟的语文作文，摇了摇头，顺口回她：“没有啊。”
“那你们俩现在进展到哪个阶段了？”高瓷好奇。
孟澄想了下，“就……比较特殊的朋友吧。”
“？”高瓷迷惑了，又问：“什么叫比较特殊的朋友？特殊在哪儿？”
“抱过亲过，还……一起睡过觉的特殊朋友。”
“……”
高瓷：“！！！！！！”
贺凉迟恰好这时回来了，回位置上经过她背后，孟澄眉眼一亮，夸他：“我们家阿迟宝贝好厉害哦。”
贺凉迟：“……”
高瓷：“……”
你们城里人真会玩。
贺凉迟坐下，向照趴他桌子上问：“老贺，虞美人找你说什么了？是不是夸你了？”
“说学习。”
贺凉迟把虞弋对他十五分钟的勉励简略成三个字。
向照洗耳恭听，可等了一会儿发现他已经说完了：“……嗷。”
高文博拿走他的答题卡：“借我学习学习。”
“诶！把数学和物理给我！”
向照去抢，没抢过。
“切，我去膜拜第一名的答题卡。”
他屁颠屁颠跑到前面的一排，冲最里面靠墙的女生喊：“嘿，小宁同学。”
宁盼楠停笔，抬头一看是他，茫然：“啊？”
向照笑着说：“借我看看你的数学和物理答题卡呗。”
宁盼楠镜片后的眼神低了低，犹豫：“我……我写得不太好……”
她同桌听不下去，高血压要上来了，“拜托学霸，你第一名还写得不好？那我们写的岂不是依托答辩，自信点。”
向照也说：“就是，我刚刚看到你数学145快满分了，超棒的好吗？”
宁盼楠不知道是不是被他夸得脸红，找出那两张答题卡塞给他，就赶忙低头对着答案圈圈写写。
“谢啦。”
向照走后，同桌警敏地从宁盼楠的反应中察觉到什么，“你们俩……嗯？”
宁盼楠边摆手边摇头，慌急地说：“没有没有……不是你想的那样。”
同桌笑她紧张的样子：“我想的哪样？”
“真的没有。”宁盼楠叹气，怕别人误会，温和解释道：“就只是……他帮过我。”
他帮过她，两次。
尽管很久之前的那一次可能只有她还记得，因为他那么心善的人，对他来说不过只是随手做的一件好事。
“哦。”同桌半信半疑，没再关注他们之间到底有没有秘密，订正起卷子。
这次考试虽然并不大型，但由于是第一次正式排名，大家除了哭号自己的成绩，免不了要讨论班里的前几名。
前五名的总成绩都相差不大，叶佳芙落后宁盼楠六分排名班级第二。
当初她凭成绩是能压线去市重点的，或者通过家里的关系，可她却还是退而求其次选择来了瑞华，抱着宁为鸡头不为凤尾的心理。
没拿到第一她当然心有不甘，但她此时出神想的却是和她只差了一分的贺凉迟。
叶佳芙扭头，看向后排角落。
贺凉迟在给孟澄讲题。
少年讲得认真，孟澄却不好好听，弯着眼睛和他讲悄悄话。
不知道听到了什么，他偏头望她一眼，清冷淡漠的眉眼散出几分软和的暖意，唇下梨涡浅浅。
阳光照在他身上，驱散阴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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