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景美还是我美?”霍斯羽在她耳边轻声呵气。
“……你正经点行不行?赞你两句就原形毕露了?”说着就想离开他的怀抱,她今晚想好好休息,不想擦枪走火。
只是霍斯羽却是抱稳了她将她带回卧室,祁六珈惊呼,“我还想看夜景。”
“回房间看。”他哄她,“那里能看到更美的景色。”
“真的?”祁六珈被他绕了进去。
“真。”霍斯羽也认真地回答了一句,将她抱回了卧室关上了门,低头便开始亲她。
连壁灯都没有开。
那是一个压抑了浓重思念的吻,汹涌的感情排山倒海而来,浓重得让祁六珈反应不过来。
她微微愣愕,不明白他如此充沛的感情从何而来,因为,他们已经亲吻过很多次了,也做过了,她以为他将他们之间的感情排解得差不多。
可是,仍旧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那晚,她是看到了云层上的夜景,那轮残月在不远处悬着,比以往任何一次看见都要巨大明亮,泛起毛边。
她抱紧了他,任由他在她身上驰骋深埋,就仿佛所有的激情都倒流了回来,她在云端浮浮沉沉,低眼就能看到他深黯专注的目光,带了点点琐碎的笑意,如大海泛起了波光,有海豚在畅泳。
情绪,更加浓烈了。
又想起了海桑的诗:
我闻见了花中并不存在的香气
当我挨你坐着,仰脸看云
我感觉,我会飞
17岁时他攥不紧她,看着她和另外的男生在檐下看雨,只留满虚空的烟雾,
26岁时,这次,他带着她飞。
后来实在是累极了,祁六珈生气地在他肩头咬了一个牙印这才沉沉睡去。
这也是气狠了,霍斯羽抚她半长不短的发,从她身上退出,将她轻柔地放到了床上,帮她盖好了被子。
漫长十多个小时的长途机终于结束,明明头等舱是非常舒服的,真和住空中酒店没什么两样,但是偏偏被霍斯羽折腾了一整晚,比平日里坐经济舱还要累。
果然是,有所预谋。
给她准备这么多她爱吃的东西,又是哄又是骗的,终于被他哄骗上了床。
简直是气极了。
早上起床的时候,床头早已经放好了换穿的衣物,霍斯羽并不在房间里,估计是在外面处理他的公务去了。
祁六珈懒洋洋地起来,还是有些不想动弹,看了看时间,再有几个小时就到美国了,一想到可以马上见到自己的儿子,心情立即激荡起来。
离开霍斯羽和涧川的家人之后,花花就是她的一切,她离不开他太久,而那个看似独立的小包子,其实也是。
每天几通电话,十几个视频通话都止不住相思的潮水,祁六珈都觉得自己真的是很久很久没有见到自己的儿子了。
梳洗后之后出去,确定将身上所有的痕迹都掩掉了,她才松了一口气。
霍斯羽就靠在椅子上处理公务,一旁的陈特助尽职尽责地给他汇报,右手边一杯咖啡,眉眼深邃立体,身上西装一丝不苟,一股浓浓的精英气息扑面而来。
不过,一想到这人在床上的模样儿,又忍不住暗骂他一句衣冠禽兽。
霍斯羽感觉到她的目光,当即放下了手上的东西让她过来,“备了早餐,过来吃。”
“唔。”祁六珈缓步过去,坐到他对面去,陈维文识趣地离开,他可不想一大早就被狗粮虐。
“还有几个小时就到了,我们先去你住的地方还是有别的安排?”霍斯羽自然是事先调查过祁六珈在这边的近况的,他当然可以将一切都安排妥当,但是她肯定会不喜欢。
她性格中有自主的一面,美国,也算是她的第二故乡,毕竟她在这里读书、治病、生子。
这座城市,并没有他的存在。
他也想留下一点儿痕迹,让这里不再是山中风月,不再是镜中被诘问的世界。
“今天花花会去幼儿园上学,我们可以直接去他的幼儿园接他,给他一个惊喜,你觉得可以吗?”祁六珈想了一会儿之后说道。
“好,可以,没问题。”霍斯羽点头表示赞同。
又瞥她一眼,眼底有笑意,“昨晚是不是没有睡好?”
“……”
真是忍不住嗔他一眼,“你明知故问。”
“今晚,绝对会让你好好休息。”霍斯羽说道。
“……”他的鬼话她可是不会再相信了。
-
下午2点,终于到达久违的美国,难得的大晴天,因是初秋,温度也降了一点儿,两人坐上了提早安排好了的商务车,按照祁六珈所说的地址,往祁六珈所说的地方而去。
霍斯羽这次来美国也是为了商谈业务的,有一款产品想要拓展美国这边的市场,合作方也安排好了人过来接洽,只是被霍斯羽延后了。
天大的事情都大不过去见亲生儿子。
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祁六珈当年一意孤行,要生下他们的孩子。
不是没有惊愕的,然而以她当年的身体状况,走路都困难,又何谈说去生下小孩?
究竟是什么让她坚持生下来?
霍斯羽不敢深思,虽然隐隐猜到某些可能性,但是,还是按捺下来。
看她看外面的风景,有些心不在焉地,禁不住握紧她的手,让祁六珈颇为奇怪地看他一眼。
“你在紧张?”她问道。
“没有。”
“那你为什么突然握我的手?”
“想,就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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