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华正在消化这个意外之喜，想他做了半年毛活，案子活又干两年半，如今终于可以掌勺了。
高兴是高兴，师傅问话还是要答的。
“那。”他抬手指向一处角落。
白羽抬头望过去，只见胖子跟一群临时工在一起干毛活，只是别人在干，他在哪里打盹磨洋工。
“小胖！”白羽冲胖子喊一嗓子。
正在舒服打盹的胖子，突然被喊醒，倒也不生气，他知道傻柱来了，该他干活了。
“嘿嘿。”胖子屁颠屁颠跑过来，大饼脸上堆满了笑，“我就知道那帮人在瞎说，师傅怎么会被关起来。我看该关起来的是他们才对……”
“甭废话，干活。”白羽抬手打断了胖子接下来的彩虹屁，他可不是何雨柱，爱听好话。
在他看来，再多的好话都不如一个窝头实在。
“好嘞。”胖子答应地干脆，熟练地抄勺将切好的食材下锅。
“等会，今天你去切墩，让马华掌勺。”
“啊！师傅，马华他可没练过啊，万一饭做砸了，那……”
“嗨，大锅饭，差能差到哪去。以后就由马华来掌勺，我再教你点好东西。”
“好东西？”胖子一乐，心想这是要教真本事呀，于是满心欢喜答应下来。
马华虽说没吃过猪肉，可见过不少猪跑，炒大锅菜的细节和流程他都门清，唯一的缺陷就是不太熟练，慢了些。
白羽见一切顺利，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又叮嘱几句，便倚着暖和的灶台，开始打盹。
打盹的时间流逝要比上班快的多，白羽只觉得才过一小会，就听到周围闹哄哄的。
“不好了，师傅，不好了，李厂长把你下放到第六车间了。”胖子的大嗓门吵得他头大如斗。
不悦地睁开眼，绷着脸不悦道：“瞎吵吵什么，老子又没死，下放车间的事，我能不知道。”
早上的活已经忙完，其他人都找地方睡回笼觉去了，后厨就剩师徒三人。
不管何雨柱平常多没正行，可师徒名分摆在这里，师傅训徒弟，徒弟自然没有顶嘴的理。
他们不说话，白羽继续说道：“你俩该干嘛干嘛，不出一个月，我就能回来。别想着罢工，尤其是你，马华。”
看到马华点头，白羽背着手走出后厨，来到第六车间。
还没走进车间，在走廊上胳膊便被秦淮茹搂住。
“傻柱呀，还真是被你说中了，分到了姐姐的车间。”
白羽被处分的告示贴在开会的大厅里，秦淮茹出去偷懒的时候，正好看到，所以老早就在走廊里蹲他。
峰峦如聚，波涛如怒，白羽对其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唯一的不满就是棉衣有点碍事。
“哎呀，秦姐，秦师傅，要有为人师表的样子。”白羽尝试着抽出手，他知道秦淮茹的便宜不是好占的。
说完，秦淮茹搂的更紧，她笑道：“怕什么，我一个寡妇，你又没结婚，出了事，大不了，你娶了姐姐。”
白羽听完，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连忙抽出手来。
“秦姐，别开这种玩笑，我可是一直拿你当姐姐看。”
秦淮茹也意识到自己操之过急，于是打了个哈哈。
“嗨，姐跟你说笑呢，你不会当真了吧。”说着又搂住白羽的胳膊，拽着他，来到第六车间。
两人拉拉扯扯的模样，自然被不少人注意到。
一大姐打趣道：“秦师傅，这谁呀？你男人吗？”
秦淮茹回道：“谁？后厨的傻柱呗。你不认识呀？”
“呵，夫妻同一车间，真令人羡慕。”又一工友开着玩笑。
殊不知，有人当玩笑一笑而过，有人却在心里起了疙瘩，一个是白羽，一个是第六车间的组长郭大撇子。
郭大撇子虽说有老婆，但他的老婆跟秦淮茹一比，那真是一个天一个地，他对秦淮茹垂涎已久，只是苦于没有机会，平常摸摸手已经占便宜的极限。
今天看到秦淮茹跟白羽搂搂抱抱，拉拉扯扯，心里别提多不是滋味了。
看着手中的工作安排表，他咳嗽一声，将众人的注意力引到他这边。
“啊，大家静一静，停停手里的活，我说两件事。
第一，何雨柱同志来我们车间，我们表示欢迎，大家鼓掌。”
叽里呱啦，不整齐的掌声三三两两地响起。
“第二，关于何雨柱同志的工作安排，就按照常规，先去仓库搬几天母料。”
常规确实如此，新人嘛，肯定要干几天脏活累活，但郭大撇子可没打算以后给白羽安排其他的活，一直干就完了。
安排合理，白羽没多想，正好还能去仓库躲躲秦淮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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