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回,还把村长家儿子的头砸流血了。
贺天顺已经忘记了想让她哭,也忘记自己挨打得还手,更忘记去想这个妹妹明明比她小,自己为什么总被她牵着鼻子走。
仿佛是为了缓解尴尬,他忽然道:“是那个女人送我来的,这次她让我住你家。”
苏雪桐眨了眨眼睛,“白汇美是吗?”
“嗯!”
“那你想住我家吗?”
贺天顺的眼睛看向了餐厅,“你爸你妈肯定不想。”
“她是不是还让你恶作剧?故意惹人讨厌?”苏雪桐皱着眉头道:“我都跟你说了,那个死老太婆坏的很,每个小孩都希望讨大人喜欢,她却教你怎么去惹人讨厌!你要信她的话,你就是个傻瓜!”
“她不是老太婆,她很年轻。”贺天顺觉得自己得争辩一下,可纠结了很久,也就争辩了这么一句。
“她心肠恶毒,就算没老,也是老巫婆!”苏雪桐言之凿凿地又说:“你没看嘛,她长那么丑!”
这倒是!
那个女人长得没有何莲一半好看。
这话不是贺天顺说的,是他的爸爸贺军。
贺天顺对贺军的感情很是复杂,虽说他们父子一直相依为命,可贺军对他并不算好,他从小挨得打,几乎和吃的饭一样多。
苏雪桐又去给他夹了几块红烧肉和小半碗青菜。
贺天顺不喜欢吃青菜,还想吃肉。
苏雪桐吓唬他道:“不吃青菜会变老的。”
贺天顺可没那么好骗,贺家一年四季都难吃上什么青菜,他不是也没变老。
不过,他不想和她争辩了,他好歹比她大。
大年三十的,冷风刺骨。
白汇美悄悄地躲在苏家的附近,原本是等着看一场好戏。
她教了贺天顺很多遍,如果那个何莲再推他出门,他就站在苏家的门口,一边哭,一边拍门叫妈妈。
贺天顺没说不好,白汇美就当他听懂了。还反复地说,只有这样何莲才有可能跟他回家。
不过,这么一出好戏居然没有上演,苏家的大门很快就关紧了,里面没有传来任何争吵的动静。
怎么会呢?
那个苏自有难不成真的能容下贺天顺?
不可能!
她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
白汇美一直等到凌晨一点,才拖着冻僵的身体上了汽车。她哆哆嗦嗦地发动了车子,眼泪忽然决堤。
这大过年的,又是黑漆漆的夜,一个人总是容易脆弱。
这个时候,没有和何莲谈出什么所以然的苏自有,抱起了已经睡沉的苏雪桐上了楼。
他没有回头道:“今晚我和桐桐睡侧卧。”
主卧的房间里有一张大床,还有一张桐桐睡过的小床。
到了这种时候,他还是会为她着想。
苏自有的大脑一片空白,可他还记得,自己只顾跟何莲争吵,忘记了桐桐。
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桐桐蜷缩着小身体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
那个孩子就守在沙发的旁边,明明自己也困得不行了,却强撑着眼睛,生怕她滚落到地上。
苏自有的心里有两个声音,一个在说那是强|奸犯的孩子,另一个在说孩子是无辜的。
他烦躁不堪地进了侧卧,没有开灯,和衣而卧。
何莲深吸了一口气,才走到贺天顺的跟前。
眼前的孩子脏得像是在泥地里打过滚似的,她盯着他的眼睛问:“你会自己洗澡吗?”
贺天顺没有回答,抬起眼眸直视着她:“你嫌我脏是吗?那我睡地上好了。”
他的语气又直又硬,何莲不由自主地蹙眉,紧跟着像是自言自语一样说:“你先洗干净自己,明天大年初一,童装店肯定不会开门,等过了年初三,我再去给你买身新衣裳。哦对了,还得剪剪头发。”
贺天顺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一动不动。
何莲又叹了口气:“你是哥哥,哥哥要给桐桐做个好榜样。”
贺天顺呆了片刻,想起了那个粉雕玉琢般一样的妹妹。
他扭捏了片刻问:“怎么洗?要去院子里吗?”
何莲心酸了一下,赶紧说:“不用,你跟我来。”
何莲给他倒好了热水,拿了新的毛巾,“你洗吧,我去给你找几件干净的衣服。”
桐桐的衣服太小,自己的衣服又唯恐他不肯穿。
何莲翻出了一件苏自有的旧衣裳,拿剪刀剪了身子和袖口,身子肯定肥大,但睡觉穿还是可以的。
她拿了衣裳下楼,贺天顺从浴室里探出了头。
洗干净的贺天顺,更像苏雪桐了,她端详了好一会儿,递了衣服过去,才道:“走吧,我带你上楼睡觉!”
“那你呢?”
“我给你洗洗衣裳,烤一下,好明天穿。”何莲低垂着眉眼,打开了吹风机,吹干了他的头发,将他安顿在了主卧的小床上。
贺天顺累的很,很快就睡沉了。
何莲睡不着觉,洗了一家三口,哦不现在是四个人了。
她洗了四个人的衣裳,又升了个暖炉,一点一点烤干了贺天顺的旧衣裳。
折腾了这许久,天都快亮了。
她打开了窗,对着即将明朗的东方,吐出了一口沉闷的郁气。
苏自有的亲人缘浅薄,父母早就故去。
大年初一,几个人没有地方可去,仍旧聚在同一个屋檐底下。
睡得还算不错的苏雪桐打着哈欠跟贺天顺打招呼,“哥哥,早啊!”
苏自有和贺天顺的脸色同时僵硬。
前者是心酸。
后者是犹豫自己要没有像她一样这么热情地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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