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柳是老树妖，他其实并不知道。当初动手时，老柳根本没有让杜康看见。
而穿着裤子，就算是木头的下半身，也看不出来。天级的感知，也感知不出老柳下半身是木头。只是看起来像木头，木头内，也是有能量的，这种能量会让人感知时，误以为是鲜血流通。
当然现在老柳也没有暴露，毕竟能少一个知道他是老树妖也好。他只是当着杜康的面，控制了一下树根。但这足以让杜康震惊了。
“您竟然能控木！”杜康喃喃道。
“手伸过来。”
李灿也不知道老柳这么做是什么意思，不过见杜康伸手过去而柳根缠绕他的手，李灿若有所悟。
“你是天级吧，放开感知！”老柳说道。
杜康突破时就知道自己多出一些能力，比如能飞了，但到底是怎么飞起来的，他现在还迷迷糊糊，可以说突破，他也是歪打正着的，说起感知，杜康尴尬道：“柳前辈，感知...怎么控制...。”
“咦，你不是天级吗？怎么会不知道感知？你现在是不是对方圆数十米的动静都很清楚，尤其是这附近十几米，更是连别人的汗毛都能感受到？”老柳也奇怪道。天级应该知道感知力的啊。
杜康点点头，旋即有涨红了脸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以前要特地释放出内力才能知道，现在不用控制也能感受到了！”
他感觉有些羞愧，自己可是天级啊，怎么连这基本的都不知道，不过和李灿没有师傅差不多，他也没有人指导。他的师傅，还没有他的修为高，自然不知天级后会有什么变化。
老柳沉默了一会儿，李灿饶有兴趣的盯着老柳的脸看。
这家伙看你怎么出丑，当初李灿因为自己无法突破到地级，原因是无法把自己的精血化气。就是不知道内力到底怎么来的，可是问了老柳后，却得知他也不知道。
他们体内的能量根本和人的不同。
当然如果是别的妖兽完全化形是和人没有什么区别的，那时他们自然是知道这些东西，可老柳化形了一半，身体内的能量，还是老树妖那时的一样，并非内力。
但世间之事，大多都是殊途同归。老柳也能说上个一二，比如现在，他便知道，天级的人类，也是有感知力的。
这感知有些类似与精神力，拥有这感知，就能脱离地心引力，飞上天空。天级走路都是飘的，要想像常人那样走路，还要用自己的力道控制才行。
想了好一会儿，老柳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感知力的问题，他继续沉思起来。
留下杜康和李灿大眼瞪小眼。
老柳自然是陷入回忆中，他的万年记忆实在太长了。以前的次元空间十分发达，里面生活着许许多多的人，他们经常交谈，在里面讨论修炼方法，甚至是炼器等等。
所以老柳知道许多事情，后面次元空间衰落，那时老柳已经知道许多事情了。
很多东西，没有仔细回忆是不知道的，过去了那么多年，那些记忆都沉淀在他的脑海里。修为到天级后，选择模糊一些记忆，将来需要在提取也是一种能力。
毕竟修炼到天级，又有几百年的寿命，这么多年，肯定会经历许许多多的事情，当然不可能每样都记在心中，但是这个阶段，又不会把事情忘记。所以，就可以把记忆给模糊在心中，需要就慢慢回忆便是。现在老柳就在这样做。
“有了！”老柳一拍桌子，大声道。
两人都看向老柳，李灿很期待老柳能够说出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想起来天级的问题，肯定地级也难不倒他了。
“前辈不瞒您说，我也是刚刚突破，甚至连功法都没有更换，最近总觉得一些地方不对劲，可是又莫不这头脑....。”杜康也目光灼灼的看着老柳。
“这么说吧，我们体修修炼，最开始人级时，练的是体，不管是各种拳法，剑法，步法，刀法，棍法等等。所有的一切，都能殊途同归，只要天赋够，就能突破到地级，这是什么原因呢？
这是因为我们人级是练得就是筋骨，练得血肉。严格的来说，应该是练得血。我们身体强壮后，就会产生精血，这精血是个好东西，不管是符器，或者是签订契约都能用到。普通的血，可没有这个效果...。”
听到这里，李灿疑惑道：“怎么会这样呢，那你的意思岂不是说，只有有精血了才能签订契约？我听说神修们人级也能够签订和妖兽签订契约啊，还有许多符器，就是普通的血也能认主....。”
“听谁说的？胡说八道，高级符器认主谁说是滴血？高级修士能弄出精血，才能滴血，如果是小体修，得到一个高级的符器想要认主，那就要割开血管，按上去。符器会吸很多...质量不够，就用数量填补！....。”
“现在懂了吧，你们修的精血，实际上也是很多鲜血累积而成！当气血旺盛了，自然会有精血，这时候，就要开始进行下一步，炼精化气！”老柳摸了一把胡子，笑道。
“这个我知道，当初我也是这么走来的，记得我以前体内只有一滴精血，但不停修炼，有一天，这滴血忽然没了，我感觉到他变成了一股能量在我体内游走。后来我师傅说，这股能量，就是内力！”杜康此时也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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