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医疗条件并不发达,感染不是一件小事。
霍仿仔细地为挽挽挑走每一根沾染着湖水和血水的荆棘刺。
精雕细琢,仿佛在雕刻世界上最精致的作品。
灯光自上而下,以大床为中心,形成一个巨大的光圈,光圈以外都是黑暗。
挽挽仿佛舞台剧里,一束灯光打下来的柔弱的公主。
只是,正统的王子,不会做出任何和公主有肢体接触的事情,更谈不上如霍仿这般,心情愉悦地亲力亲为。
刚开始的时候还好受一些,后来越来越疼。
挽挽哼唧的声音越来越大。
霍仿带着手套抚摸着挽挽的头,“乖了挽挽。”
男人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安慰着少女。
挑走荆棘的动作越来越快,仿佛想快点结束这场对少女的折磨。
“疼……!”
少女长久不开口的声音虽然柔软也显得沙哑,一点威胁力都没有。
挽挽背后疼得厉害了,眼泪水一颗一颗窝在眼窝里,滴落在男人的床上,很快湿了一大片。
呜呜咽咽的模样,真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
“还有最后一根,就好了。”
男人漫不经心地安慰着,眼睛如鹰,却真实地更加小心。
汗水随着他的脸颊落下。
最后一根最疼,刺得最深。
挽挽疼得身子后仰,可怜的小眉头皱得一塌糊涂。
“好了。全部清理干净了。”
窗外雨越下越大。
室内太热了,霍仿起身开了窗。
回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替挽挽处理伤口,他自己的伤口一点都没管。
雨之大,看不见外面的人和景色,如同围着他们的一个圆形枪毙,密不透风地包裹。
霍仿看着因为他的小手术而不再有危险的少女,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真是个讨人喜欢的小家伙,给她处理伤口,他自己的就不疼了。
霍仿开在床栏边看着少女。灯光在他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他的这张脸十分精致。
母方的混血血统给他带来了和国人不一样的眸色和立体的眉眼轮廓。
而父方的华国血统,则给了他传统华国美男子该有的风韵。
精致却不显女气,开阔又不限粗气。
女人没有办法拒绝的一张脸。
挽挽迷迷糊糊地支起身子,但很快又一阵头晕,倒了下去。
从霍仿的角度,如果稍微身体往前一点,就能看见她试图翻身时身前曼妙的风景。
但霍仿没有,站立不动。
倒下去的时候,差点仰面躺下去。
好在霍仿时时刻刻看着她,见她倒下去的方向不对,立刻托着她的背。
少女的背就这些面积,一米九的男人手却大,往中间一抵,少女的身体就下不去了,照着原来的方向趴下去。
挽挽彻底趴好后,过了整整一分钟,霍仿的手背才离开她的背。
男人把手放在鼻尖。
手上有少女的身体独有的香气。
指尖还停留着那种柔软的触感,滑得像绸缎。
霍仿坐在挽挽床边给自己受伤的手包扎伤口。
比起处理挽挽的,霍仿对他自己的态度就要漫不经心多了。
手掌心用红药水随便擦了擦,受伤的手指绕了一圈白布。
挽挽的头发还湿着,挽挽的衣服还没换,伤口还没包扎。
“少爷,需要老奴帮忙吗?”
“不需要。”年轻男人的口气瞬间冷下来。
这么漂亮的挽挽,他怎么舍得假借别人之手呢。
“去外面守着。任何人都不许放进来。”
如果那个碍眼的苏挽君回来了,闹到他父帅面前说要要回挽挽,他也是不会给的。
以后要在挽挽面前装一个人品贵重的端方君子,来卸下她对他的心房和淡淡的敌意,这是很累的。
今天挽挽昏迷,多么美好的夜晚,在暴风夜跟他独处。
虽然霍仿不想承认,但挽挽当初救他,就和他救她一样,只是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并不是因为对方有多么特别。
他因为她的笑容产生的执念,也许对于她而言,就是个不足挂齿的善举。
挽挽要是醒着,一定会反驳。
谁说这是不足挂齿的善举,这就是惊天动地的善举好吗……!!
她还指望少帅做一个知恩图报的好人,让她靠着这个善举吃一辈子呢……
今天晚上霍仿格外忙碌,因为他伺候着一个病人。
“药会有点疼,疼就叫出来。”
即使在医疗资源不发达的年代,霍仿身为站在顶尖的人,还是能得到最好的药物。
这个药效果好,但是疼。
涂第一下挽挽就受不了了,反应比刚才挑刺的时候激烈多了。
“挽挽……”
挽挽挣扎得厉害,哭得更厉害。
外面守门的人面面相觑。
少帅对人家小姑娘做了什么,为什么会哭成这样?
霍仿把药罐子放在床上,一手拿着棉签,一手和挽挽的手十指紧扣。
男人的手包裹着少女的小手,源源不断的温热和滚烫传递过来。
似乎有一些效果,少女安静了一会儿。
但很快,随着越来越多的药物覆盖到伤口上,挽挽的挣扎得越来越剧烈。
霍仿不得不换了个方向,爬上了床,以自己的腿压着她的腿。
少女身体上方不到五公分的距离,是男人的身体。
“挽挽,你听得到吗?别动好不好?伤口会撕裂的。”
男人的声音不管多温柔,少女也听不到。
挽挽的身体因为太疼,引起了深深的颤栗。
身子不自然地想要支起,似乎想逃避这些疼痛。
身前因为肚兜而堪堪被遮住的风景,几乎快要跑到霍仿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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