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私了。”他轻叹。
我便又胡乱安慰了他几几句，这不是我的擅长，到了后来他反而笑得很开心的样子。
又说起小皇子来，他不胜唏嘘，却也不再说什么，“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们――尽力了，
不能救他只能说天意。”慕容蹙眉叹道。
“慕容，如果真的救了他，难道他就能很安静地过自己的生活么？没有人让他复辟或者以他
为借口发生战乱么？”我轻声问道。
慕容雪渊惊讶地抬头看我，却又半低眼眸轻笑，“也许会有吧，这本来就是个动乱争斗的时
代。经过那一役，我们也是元气大伤，还有很多支持小皇子的人也因为走漏消息已经都被诛
杀，现在算是完全没有可能了。”他苦笑道。
我看了看他，为他可惜，逃避了自己国家的宫廷争斗，却被卷入别国的漩涡，只因为那些脱
不开的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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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寒衣依然是儒雅温柔的笑，淡雅如菊。
他会心痛地看着我，说得却是，“若凡，让你受苦了。”我心头一颤，疑惑地看着他，他却笑，
“若凡，我知道你和弄影不是一个人，只不过自己挣不开而已，你不是她，我又如何不知？
弄影从来不会因为别人而伤害自己，在弄影的心里只有整个天下，只有利害关系，没有什么
情谊，对不起。”他颤巍巍地声音幽幽荡进心底。
“寒衣，我并不介意，你拿我当朋友，你也为我做了很多，不管是不是因为我占了她的身体，
我都很感动，谢谢你。”我朝他笑，“如果可以，我希望有生之年，都有你这个朋友。”
烛火照在他的眼睛里，晶莹莹润，宛若阳光下的湖面，波光潋滟。
“若凡，我们早就是朋友了。”他朝我笑，眼神清明，宛若晴空万里，没有一丝阴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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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同时派了华智上人和玉天舒一起来监督武林大会。
是玉天恒不信任玉天舒还是华智上人来监视我，不得而知。
不过如此近距离的相处，让我倍感紧张。
“若凡，不要害怕，大家都在眼前，反而不会有太多的麻烦。”玉天舒安慰我。
“我不是担心他，我担心的是你。”我抬眼瞅他，来了好多天，我们并没有机会细谈，要么
他有很多事情，要么我被慕容雪霏缠住，而多数时候想必是他的敷衍躲避。
“若凡，我有什么好担心的，不是好好的么？”他抬眼看我。
“天舒，你骗我，但是你能骗得了你自己么？你晚上自己关了门窗做什么呢？怕我知道？还
是怕自己失控？天舒，到了现在我们还不能坦诚相待么？”我盯着他更多的是无奈。
“若凡，你――你都知道了？”他扭头看我，脸色在月影里更加的白。
清月无影，淡云微波，风扯住云丝在幽蓝的天空织出丝丝淡痕。
“天舒，现在又是黑夜了，你不要回去么？”我扭头看他，心头酸楚。
“若凡，现在我基本上可以控制心头的那些邪念，你怕么？”他看着我笑，俊逸的容颜在月
色里却显得飘渺。
又在骗我么？修炼了蝶影神功的人无法控制邪念和欲望，身体和内力不会走火入魔，入魔的
是人的精神。
可是他现在的精神还不错，没有再流露出要杀我的动机。
但是白日和晚上他还是不同，白日见到神情阴沉，眼神冷冽，不似晚上这样温润安静。
“天舒，有一个办法可以解决你的问题。”我盯着他，他却轻笑然后仰头望月。
“若凡，你说的办法我知道，可是我是一个男人，如果让我像个废人一样靠你输送内力才能
活着，我宁愿死。若凡，不要为我伤心，我现在还能控制自己，不会错乱，也不会再对不起
你。你也不用想着废掉我的武功，现在不行，我还有事情要做。武林大会之后会天下大乱，
到时候处理不好就会生灵涂炭。”他转首看我，眸色莹澈，水润清透，却没有半点悲伤。
“你将武林背在身上，将紫鼎背在身上，将天下背在身上，那么――”我却问不下去，用力
地别过头去。
草丛里传来夏虫啾啁的调子，鸣叫一天的知了偶尔还会被清风扰乱叫几声划破这静谧的夜
色。
月亮晃悠悠地穿过云彩，它不动，可是我宁愿它在走，而不是任云卷云舒，花开花落，它却
一直静静地在那里。
“若凡，我知道我自私，想让你离开又想将你拥进怀里，若你愿意天下都可以给你，又想让
你去享受你向往的自由。我被红尘俗世箍住了脚，追不上你的步子，我只要你开心幸福，那
么不管此后如何，我都会觉得安然。”他朝我笑，凤眸温润深深地看着我。
喉咙哽咽，趴进他的怀里，“天舒，我怎么能够离开你，让我陪你吧，到你不需要我为止。”
他低头吻住我的唇，沁着淡淡的馨香，微微的清凉，如这月色温柔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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