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她将心中浓郁的恨压下去,站起身来凝着冯氏,“我说过,这座府邸是皇上赐予我的嫁妆,要滚也是你们滚!更何况,如今沈司庭已经将和离书写好,你们,是该滚了!”
“你...”
冯氏以为霍青谣见到沈司庭写的和离书会悲痛欲绝,到时候她就可趁机让她滚,可她没想到她会如此沉着,一滴泪都没落。
“只怕该滚的不是我们,是姐姐你。”素绮扶着霁月,小腹尚未隆起,她便做出一副抚着小腹的姿势。
来到她面前,霁月让素绮松开手,将手中握着的纸扬起来,呈在她眼前,“你看清楚了,这上面写的是谁的名字?”
她手里拿着的,是状元府的地契。
羽睫剧烈颤动,霍青谣捏紧掌心,心中一片苦涩。在蜀桓帝赐下这座府邸后,她便将地契给了沈司庭。
她以为,上面的名字一直是她的。可如今,上面的署名变成了霁月,这两个字生生灼伤了她的眸。
此刻的霁月收起了平日里那副轻柔软弱的脸面,在她面前无比的嚣张跋扈,“姐姐可瞧清楚上面的署名是谁的的了?若是瞧清楚了就快滚,别让我动手请你!”
霍青谣敛下眉头,往后退了一步,重重坐回椅子上,“云初,收拾东西!”她满身的骄傲,被霁月狠狠踩在脚下,只怪她当初对沈司庭掏心掏肺,将自己的所有的一切都交给了他。
“是,小姐。”
云初愤愤瞪了霁月和冯氏一眼后,乖乖听话去收拾东西。
“这回你死心了吧?哼!”
冯氏走到她面前,对着她一顿奚落。
霍青谣失魂落魄坐在椅子上,霁月扬着一张得意的脸,居高临下睨着她,“以后这座府邸就是我与表哥的了,哦,对了,还有我腹中的孩儿。”她眉宇间尽是得意之色。
突然,脑袋里“嗡”的一声,眉心间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感,霍青谣长长的柳眉拧成一团,她头疼的毛病又犯了,整个人无力的靠在椅子上,任凭她们二人在她面前说尽了冷言冷语的话,她一点还击之力也没有。
文轩跑到听雨轩里,与沈司庭说霁月与冯氏都到秋水苑去了。自那晚公子一人在屋里灌下好几坛酒之后,他便知道公子心里有夫人。
沈司庭赶到秋水苑时,霍青谣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云初在里间收拾东西,未能顾及到她。
“表哥...”霁月一脸惊愕,神色慌张地看着他。
沈司庭的眸光落在霍青谣身上,他一把推开怀有身孕的霁月,蹲下身子轻轻摇着她,“阿谣,阿谣,你可还好?”
霍青谣微微睁开眸子,看着他满是焦急的脸,眸光里盈满了失落,“我与你已和离了,你来干什么?”
“你是不是头疼的隐疾又犯了?”云初上回与他说过,他们家小姐有头痛的隐疾,他等不到她的回应,便一手将她抱入怀中,将她放到软榻上。
“你别碰我!”霍青谣用力敲他的手腕,手里还捏着那份和离书。
沈司庭隐隐约约看到了上面的字迹,一把从她手里抢了过来,摊开一看整个人的脸色霎时冷了下去,再看向霍青谣时,眼里生了几分柔意,“你别动,好好躺着。”
他拿着那份伪造的和离书走到霁月面前,大声吼道:“谁让你这么做的?!”
霁月将手里那份地契偷偷收起来,眸中噙着泪,她轻轻拉着冯氏的衣袖,小声叫着:“娘...”
冯氏会意,挡在她面前,“庭儿,这和离书你既然已经写好了,就理应拿给阿谣,姨娘不过是帮你一把罢了。”她还不知道那份和离书是霁月伪造的。
沈司庭心底覆上一层冷意,对于此事的来龙去脉,他已经拿捏了几分,碍于与霁月的情分,他未继续逼问她,只是冷着一张脸对冯氏说道:“以后我的事,姨娘还是少插手的好!”
冯氏被他脸上的寒意给吓到了,嘴里却是忍不住嘟嚷一声:“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何况,我们阿月肚里还怀着你的孩子呢!”
“滚!”
一声怒吼,让冯氏乖乖扶着霁月走了。
沈司庭再回到软榻边上时,霍青谣已经昏了过去,她的眉头仍旧紧紧蹙着,定是疼得不轻,沈司庭让文轩赶紧去将太夫找来。
云初拎着大包小包从里间走出来,见霍青谣躺在床上,手里的东西瞬间散落到了地上,惊慌叫道:“小姐她怎么了?”
“你将包袱放回去罢,你家小姐,再也不必离开状元府了。”沈司庭让她将地上的包袱重新放回去。
“可是小姐她...”云初想顶嘴,但小姐昏迷着,她们现在也走不了。
“按我说的去做。”
沈司庭稍稍加重了声色,她只好乖乖将东西放了回去。
太夫给霍青谣开了几副宁神安眠的药,云初又将熏香点上,她的脸色才渐渐恢复往日的气色。
“小姐的隐疾,是何时患上的?”沈司庭凝着霍青谣阖着双眸的脸,轻声问道。
云初站在一旁有些讶异,便失态地“啊?”了一声。沈司庭慢慢重复,“我说你家小姐的隐疾是何时患上的?”
以前他不知晓她有隐疾,那回云初告诉他之后他更是漠不关心,从未放在心上过。可今日见她发病的模样,唇色发白,整张脸一点血色也没有,他才深觉到她身上隐疾的严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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