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宁宁整个人蜷缩着在车的后座,脸色苍白睁着眼睛不再流泪却也沉默不语。
苏倾把车开出树林,离开白家的领地。
他把车停靠在到路边,下车进入到车后座坐到萧宁宁的旁边。
她像是没有知觉了一样,不看他也不说话,只是一直眼神放空的望着前面。
苏倾不知道她在白家受到了什么样的对待,但是看到了裸露在外肌肤上的红肿血痕可以知道她一定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他一向不会安慰人,只能在她旁边陪着她,用这种无言的方式告诉她,起码她不是一个人在承受,她不是孤单的。
两人就这样在车上坐了半个多小时,黑夜在外面更显狰狞。
沙哑着声音,萧宁宁喊他:“苏倾。”
“恩。“他应着。
“你想要的是什么?”
“为什么这么问。”
“我不知道怎么会卷入到这样的事件当中,颠沛流离的过活,好辛苦。“她继续哑着嗓音说着:”这样的世家生活真的让我很疲惫。所以,我很想知道你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她转头看着苏倾精致的侧脸,黑夜中他的眼睛仍旧灿若星辰,“你想在这场风波里得到些什么?”
这样一次次的救我,你到底想要些什么呢?
一样的陷阱,她不想再掉进去两次,无论底下的人是姚烬之或者是他。
车内一片静默,他缓缓开口:“我从未想要利用你,更不会伤害你。”
不会被伤害么……
萧宁宁慢慢想着他的话,他的确从来没有伤害过她。
反而他再一次的救了她,三次了,她欠了他三次。
她最怕的就是欠债。
人情债,更是难还。
她不想知道他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也不想问他是为了什么而来。
因为无论是钟家、苏家还是白家都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她姓萧,只是萧宁宁。
慢慢伸出手,握住苏倾的,她的手上还有挡住鞭打时候的红肿伤痕。
苏倾疑惑的转头望着她,他发现她的手指冰凉,他天生体寒,怕她更冷微微缩了一下手,却在看到萧宁宁认真的眼神时候又不敢再动。
萧宁宁平静的问他:“我能相信你吗?”
苏倾抽出手反握住她,“只要你愿意。”
“那么,我相信你。”
她,愿意去相信这个人,这个每次都会向她伸出手的人。
苏倾带着她去了附近的一家酒店休息。
当晚,萧宁宁在屋子里的时候门被敲响。
打开,果然是苏倾。
他穿着白色的衬衫和灰色长西裤,手里拿着一一个医药箱走进来。
“你的伤应该上药。”
萧宁宁微笑致谢,她以为他只是帮她拿药而已。
可是当他和她坐在床上,从药箱里拿出药膏拉着她的手要擦的时候她羞赧的马上抽回手,“那个,我自己来吧。”
她的伤除了手和胳膊,在背上也有一些。
苏倾却强势的拉回她的手:“萧萧,听话。”
她重复,“萧萧?”
苏倾看她,歪头问她:“我不可以这样叫你吗?“
语气充满着遗憾,仿若拒绝了他就会受到莫大的伤害一般。
她无法拒绝,只好说:“只是没有人这样叫过。“
显然是默认答应了他的叫法。
苏倾展颜一笑,萧宁宁有些发呆。
唔,怎么有种掉陷阱的感觉。
而就在萧宁宁愣神的时候,苏倾已经将白色的药膏轻轻涂在她的伤口上。
“嘶”,她微微抽气。
冰凉的感觉从苏倾的指尖传来,混合着药膏的特殊香气让她灼热的伤口慢慢变得清凉。
苏倾紧张的看了她一眼,“很痛吗?“
她摇摇头。
他却举起她的手,轻轻吹气,就像是英国的吻手礼一眼,如同一个美丽故事的开始一样,他是最优雅的绅士,她是普通家族的女儿,他们相遇,他轻轻执起她的手,弯腰在她的手下烙下最深刻的印记。
他微微抬头,向她微笑。
而她,终于在这美丽的眼瞳中陷入,永不能忘。
萧宁宁从臆想中出来,感受着手上传来清凉的感觉,和脸上炽热完全不同。
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的不停歇,她好害怕他能够听到。
苏倾细致的帮她擦着药,直到身上只剩下背上的伤。
她踌躇着:“那个,有点不大方便。”
毕竟是背上,让一个男人擦药太难为情了。
苏倾像是没有感受到她的迟疑,目光清澈坦荡的看着她,眼中没有一丝邪念。
没办法,这里只有他和自己。
背上的伤自己又不能上药,只能转过身轻轻褪去上衣,“那就,麻烦了。”
苏倾震惊的看着萧宁宁背后三条交错的红痕,慢慢伸出手去抚摸那些淤红。
背上的冰冷让她不自然的躲了一下,奇怪与苏倾没有擦药,她微微侧头问他:“怎么了?”
室内很安静。
很久,背后才传来声音:“没什么。”
背脊的肌肤感受着男人指尖的凉意,触及到灼热伤口的时候带来丝丝舒爽。
苏倾慢慢用药在她的背上涂抹着,半响,他轻轻把头抵在她的肩膀上。
萧宁宁感受着背后男人的沉默,他握着自己的手臂头靠着她的肩上。
许久,男人自背后传来声音:“对不起,萧萧。”
萧宁宁把手覆在握着她臂膀苏倾的手上,轻声道:“我没事了,真的。”
眼中的泪水在打转,这个人,在心疼她啊。
男人用坚定地声音说着:“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了。”
这是承诺吗?
心中泛起暖意,萧宁宁轻声应着。
良久,男人松开她,又重新开始擦药。
苏倾帮她擦完药,就拿着药箱出去了,萧宁宁低着头送他。
他们俩都没有说话。
因为他们都知道,就在刚刚,什么东西,开始悄然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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