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十二点了。”她惊呼。这时候回寝室不被舍监骂到狗血淋头才有鬼,尤其穿成这样,她可以想像那个平时对师雅那几个时尚女生都横眉冷对的舍监大妈会怎么对付她。
“反正回不去了,就不回去,我的公寓还空闲着,走吧。”
“我不去。”
“你怕我半夜爬到你床上去。”
她涨红脸说不出话。跟他在一起这么久,脸皮功也不能修炼到他的十分之一。
“你说过相信我。”
她只能老老实实跟他走。
“你还是坚持要整容?”
她想了很久,咬着下唇点头。
“就因为杨溢要你整容?”他好看的眉锁起来,脸色有点冷。
她摇摇头:“我自己想整。”
“好吧,我是觉得这道疤不会影响你的美,可是如果你认为这首疤是横在你心头、挫伤你自尊的最大因素,那你就整吧。”
她点头:“我想去掉它,彻底忘记我过去不愉快的经历。”
雪夜笑笑:“如果真能让你重拾自信,那冒这个险也算值得。”
“不会有太大风险的。”
“又是杨溢说的?谁告诉你手术不会有风险的?开阑尾炎都会死人好不好。”
“你对杨溢很不满?”她疑惑。
“没有。”也对,如果他不满也不会帮杨溢找工作。她觉得自己太多心。
公寓整洁干净,开始她以为很久没人睡了,想不到居然没有灰尘。
“原来你最近常回来睡。”
“那倒是没有,不过隔几天会有人来帮我打扫,我想偶尔还会回来住住。”
她想起他们家保姆一定很多,他的家境有多好她还不清楚,但应该符合她第一眼的印象,是个富家公子哥儿。虽然他的习性脾气跟公子哥儿似乎扯不上什么关系。
“你睡哪儿?”
“画室里有沙发床。”
她推开画室,看见一张熟悉的沙发床和柜子。她震惊地回过身:“这不是当初我在储藏室里用过的?”
“啊?”他嘻嘻一笑,“房东说这些东西旧了没处放,就让我搬上来。”
“是吗?”
“是啊,都是房东的东西,屋子也是他的,他怎么安排我懒得管。”他打着哈欠去洗澡。
“对了,你洗澡不要洗脸,这么精美的妆要留三天。”
见鬼,就这样回寝室不吓死她们才怪,听他的话就完蛋了。
“三天后你的眼里一定会多很多东西……”
“赶紧洗你的澡。”
虽然不是第一次睡在他的床上,可是这次感觉特别异样,毕竟隔壁画室睡着个男人。她有点不安,小心翼翼把卧室门反锁了。可是在床上滚了一阵,又觉得这样很不应该,又悄悄去把锁拧开。
“开门呐。”
“什么事?”她心惊肉跳,反射性跳起来去开门。
他一边打哈欠一边摸着脑袋,很困惑地举着她的眼镜:“你这玩意还要吗?”
“当然要。”她想抢过来,但他手一缩。
“可那是平光眼镜。”
“你怎么知道的?”
他不以为然:“随便戴戴就知道了,我以为你高度近视才成天戴眼镜,没近视你戴什么眼镜,还茶色的,影响视线知道不?”
“遮光。”
“遮你的头啊,以后不许戴了,这么难看。”他扔进垃圾筒。
“喂你真是太法西斯了。”
“你整容不就是为了让自己能见人吗?还戴它做什么?”她被推进门,听他顺手将门锁带上,嗒地一声反锁了门。
原来他知道她担心些什么。这让她觉得自己很小人。
……
钱啊钱啊钱,紫屿现在最爱的就是钱。
她从来不觉得钱这么可爱,可是现在她很需要。她发愁地看着存折,有三万了。她自己存的和父母留下的微薄财产。
“你最近很古怪。”师雅把头从上铺倒挂下来,朝她吐舌头装吊死鬼。
“我能有什么古怪的。”
“上次你回来,那个发型和彩绘,真让我吓一跳。还有那身衣服,什么时候你的品位这么高雅了?”师雅去拨她的头发,想看看那粘着水钻的彩绘。
紫屿避开。那天她回来幸好只有师雅一个人看见,脸上的彩妆也洗了,可就那样已经很招摇了。
“喂,让我看看,漂亮啊,在哪里做的?”
“叫倾城美容美体店,在福兴路。”
“福兴路?你去那里干嘛?”
紫屿翻白眼:“你还真是十万个为什么。”
“你最近越来越爱美,我能不担心吗,穿那样走在街上,被人抢走了怎么办?”
“我也觉得太暴露了,他非要买。”紫屿嘀咕。
“他?哪个他?嘿嘿,杨医生最近很发财的呀,给你买那么贵的衣服,我看了一下另外两件的吊牌,七千八的五千四,要命啊,三件衣服两万多吧?”
紫屿发愁地叹气。
“还叹气,他这么疼你还不高兴。”
“师雅,我还是想整容。”
师雅拨开她的头发研究,彩绘还没掉色,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打电话回家看看。”
“你知道我不会要的。”
师雅也发愁。
“喂,电话。”
设计公司的,应该是吴冕。紫屿头皮发麻,想起他催命似的脸。
“什么……嗯,啊?时间这么紧我来不及啊……那个……我试试。”
“什么事?无冕之王打来的催命电话?”
“有个新的设计任务,要我独立完成,说是指定了我,时间很紧,只有一周。”
“很紧吗?你可以吗?”
紫屿愁眉不展:“我觉得不可以。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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