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的利爪离开了神的胸膛,神有了喘息之力,神迹便重新降临——世界好不容易描绘出来的楚子航一瞬间被抹去,刚刚所有因为楚子航痛不欲生的人又若无其事的做他们之前做的事,周围的人也对他们刚刚的异状视而不见。
这一幕恐怖至极,人类在浩瀚的神力下就像提线木偶,可笑人类还以为自己是世界的主宰,那只是因为调皮的神给人类开了一个荒诞的玩笑。
只有高阶混血种察觉到了异常,他们面面相觑,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恐——惊恐这悄无声息的暗流一个照面就把浩瀚无边的洪流逼退。
神的画卷终究是被撕开了一角。
阿巴斯忌惮地看了被冰封的路明非和不远处的陈墨瞳一眼,快速拖着重伤的奥丁离开了,至始至终都没看过恺撒一眼。
另一边诺诺急忙去扶住那个巨大的冰块,春夏之交,冰块散出的寒气冰冷彻骨,饶是诺诺也打了几个寒颤。
她拾起奥丁丢下的长剑,向冰块劈去,想要一点点把冰块劈碎,虽然她有点害怕突然冰块四分五裂然后里面的路明非也四分五裂了……
不过很快她就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她一剑劈下去冰块倒是没什么事,倒是她这边剑差点飞出去了……
她急了,这样被冻下去路明非肯定会死,这种电影中才会出现的场景现实中应该没什么人经历过,但想想也知道,忍受着仿佛把时间都冻住的严寒,无法动弹没法呼吸,最后憋屈地窒息死去。
这么想着她眼泪就吧唧吧唧地往下掉。她突然意识到她可能要永远失去这个小弟了,可她感觉还有些话没说。可是说什么呢?
她看着眼前这个被冰冻的怪物,突然明白为什么当初自己会把他从黑暗中捞出来做小弟了。
她一直有很多小弟,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唯独到了卡塞尔学院,路明非之前她一个小弟都没有。
因为这是个怪物的学院,里面谁会做诺诺的小弟呢?除了长得漂亮人有些腹黑,论武力她甚至可能比不过执行部的专员。
而这个学院里的人,都像眼前这个怪物一样狰狞可怕呀,他们血统高贵,血脉中的哀伤与生俱来,他们只臣服与绝对的力量与权力,比如恺撒。
这个学院里的人不是谁都可以安慰得了的,他们更多时候像龙一样独自舔舐伤口……通俗点说就是傲娇。
只有路明非不一样,他在她面前从不掩饰,起初他在别人面前满嘴烂话掩饰自己的期望和感情,在她面前他可怜求抱抱,现在他在别人面前厉害哄哄,风光无限,在她面前可怜求抱抱。
他对她永远都是可怜求抱抱,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呢?
在那个电影院的厕所里他如同一只睁着大眼睛委屈吧唧的狗狗,寻找来自任何人的安慰和……在意。
那个时候本该没人鸟他,可惜她给了他需要的光亮,路明非就成了傻猴子,赖着她不走了。
可他妈的凭什么啊?老娘帮了你一把你还变本加厉地想上我?
诺诺有些暴躁,你傻就可以无中生有一个女朋友啊?你傻我就一定得……背负起你的一生啊?可诺诺越想眼神越黯淡,她只是不想承认某个事实。
说白了不就是诺诺长大了嘛,再也不能带着小弟疯了。
要结婚要谨言慎行了,未来还要给恺撒生猴子,那该是个漂亮的小猴子,也许有着母亲的红发,父亲湛蓝色的眼睛。
她终究是个普通女孩呀,那个暴雨夜骑着摩托车疯狂的女孩已经不在了。
她不是昂热那样的传奇,平日里和蔼可亲像是令人信服的长辈,战场上的屠龙之姿英勇盖世。
他可以在皇家蒙索酒店和老调酒师把酒言欢,也可以在街头和老拉面师傅彻夜长谈,他朋友满天下,有普通人有混血种。他从来不用独自出征,就像在对抗尸守潮那次,他和上杉越并肩同行,千军万马如等闲。
他也是猴子,不过既不是聪明猴子也不是傻猴子,而是顶天立地的猴子。他一个人可以大闹天宫,把他逼急了什么文殊地藏观世音星宿太上二郎神全来了。
这就是诺诺曾经向往的样子啊,这满世界的朋友可不是昂热年轻时满世界疯,结下的友谊么?
可诺诺不行啦,她没有昂热那样的理由,年轻时的青春劲儿过了就啥也没了,只剩下现实里的蛋糕。
加图索家是强硬的,过往那个疯癫的小丑鸭不能再存在了,所有和诺诺有关系的人都不能再有机会联系她,还别说是个暗恋诺诺的衰师弟。
往后她要和那些半点龙血没有的普通人类笑着握手,姿态礼仪分毫不差,她早上见这个银行的行长,下午见某个国王的的王妃,晚上和恺撒通个电话,恺撒说等会这条龙马上就死了。
她忽的就成为了自己曾经最讨厌的人。
当年拚却醉颜红,今宵却恐意难收。
所以抱歉猴子,这是我最后一次带你疯了,而我还搞砸了。
“愣着干什么?来帮忙啊!”她求援了,向那边的恺撒求援了。
这本来就没什么,她是恺撒的未婚妻,自己遇上了麻烦当然要找恺撒,可现在这种情况下意味着她向加图索妥协了,这之后她将重新变回加图索的新娘,彻底和路明非没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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