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看了陈圣杰清秀的侧脸，低声感叹着说道：“现在想起来，我们当初在仙月宗里所斤斤计较的恩怨仇恨，纠葛感情和个人情绪，在这些血淋淋呈现在我们面前的死亡面前，又是显得多么的苍白无力，没有意义！”
陈圣杰扭头，盯着远处地上随处散乱的尸体和仍在流淌着的血河，以一种不符合他年龄的沧桑说道：“是啊，实力才是面对生死时，最强有力的决定话语啊！”
方忆香看着陈圣杰望向横尸遍地的雾迷森林外部，他的表情有这一种沧桑，眼神却异常坚定，有着一种褪去稚嫩后的成熟和镇定。
回想着之前那个连她都嫉妒的绝美粉衣，竟然在惊艳出场后，忽略了无数天玄境强者，竟然第一个和陈圣杰打招呼，甚至后来陈圣杰强势地与她们站在一起，冷眼看着他们疯狂争夺的场面。
方忆香仔细打量着陈圣杰的侧脸，是多么的熟悉，而又是多么的陌生，近在咫尺，仿佛又陌生地远在天边。
陈圣杰看她时，她觉得陈圣杰很远，看远处的云时，却觉得陈圣杰很近。
最后，在身形彻底进入雾迷森林的最后一个刹那，方忆香在心中默默地念道：“曾经那个颓废萎靡的少年如烟，已经随风而散。现在的少年，身形单薄却又可靠如山。”
“他正在以一种我们所望尘莫及的方式，飞速成长着。终有一天，会远远超过我们，一骑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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