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众泼皮最先反应过来。
见罗丑奴打死了各位大哥,本欲逃走,可若逃走他们便不是泼皮无赖。
一个泼皮抖机灵道:
“古人言,法不责众,我等无赖,赖不责众,他是个英雄,难不成将我等都打死?”
“今日不让他跪下来求我等,死不相饶!”
“有理!”
众泼皮仗着人多,齐刷刷躺在地上,撒泼打滚,鬼哭狼嚎,出丑卖怪。
搞得罗丑奴十分烦躁。
想要打这个,那个抱住了他的小腿哭哭啼啼。
欲要打那个,这个又拖住了罗丑奴鬼叫乱喊。
陡然之间,遍地多了这么多闹事的泼皮。
就当罗丑奴不知所措之际。
李宅内传来一声惊雷,吓得众人原地一哆嗦:
“哪个再敢撒野,就地杀了!”
李牧之带着管家曹达华挤了出来。
罗丑奴之前想着只打杀了三个领头的泼皮,这群乌合之众也就鸟兽散了。
结果还真就耍起了无赖,赌罗丑奴不会全杀了他们。
可李牧之虎眼凤睛揉不得沙子,更别说这些猪狗不如的泼皮无赖。
罗丑奴知晓李牧之不是玩笑,立刻拔出了腰刀。
抓住一个泼皮的乱发,抬手就是一刀,当时斩做两段。
“杀人啦!”
其余泼皮不但不惧,反而兴奋非常。
开封府府尹就在眼前,人证物证具在,方便告状。
四个泼皮当时就冲到了开封府藤府尹的跟前鬼叫:
“府尹老爷做主!当官的当街杀人你管是不管?”
“这清平世道,朗朗乾坤,岂容得这厮闯祸行凶,无端杀人。”
开封府府尹藤老爷怎敢回答,李牧之就在旁边。
只是挤眉弄眼,挥手示意让他们滚蛋。
皇帝老儿都管不住的人?你让我管?
猪油蒙了心,喝得浑身酒也说不出这等胡话!
只恨眼睛能看人,权当自己是瞎子。
“好个泼皮!真就是个不要脸!”
李牧之怒而想要杀人。
但这等腌臜撮鸟,猪狗之辈,出了手,便是脏了身,万世洗不干净。
倏地对着那四个泼皮面门各自一个鸳鸯踢:
“罗丑奴!这些个尽是辽国的奸细、西夏的细作!”
“此间便是执法堂,断魂殿,尽数杀了也是便宜了他们!”
“我李牧之地狱来的菩萨,不惧血光!放开手脚,杀一个是一个,杀一双是一双!”
“谨遵钧旨!”
罗丑奴得了令,眼疾手快,先把李牧之踢飞的四个泼皮四刀砍作了八段。
高衙内被唬的三十六个牙齿捉对儿厮打,那心头一似十五个吊桶,七上八落的响,浑身却如重风麻木,两腿一似斗败公鸡,口里连声叫苦。
鲜血溅了众泼皮一身,更是激了高衙内一嘴,吓得更是如梦初醒,只想离开:
爹啊!杀了人了!
众泼皮哪里见过这等杀人不眨眼的魔君。
就是梁山泊那天杀的黑旋风李逵怕是见了也要胆寒。
更别说这些无赖。
“真是个不怕赖的!夜路走多撞见鬼了,兄弟们不走,晚几分走不了!”
众泼皮算是遇到了硬茬子,鸟兽散去,周遭挤满的街坊高龄赶紧让出路来。
免得罗丑奴真的全数杀了,这条路晚上怕要闹鬼!
似一场噩梦醒来,只剩下独木难支的高衙内和那十个殿帅府军汉。
“快护着我走!再不走命也留了下来!”
十个殿帅府军汉也吓得两腿哆嗦,在前替高衙内开路。
几下给高衙内挤出一个缝隙。
李牧之对着周遭街坊高龄、驻足路人相求道:
“休走了这厮!”
大宋的百姓哪个不恨六贼还有高俅。
东京的善民谁个不恨高衙内,恨得入心且入骨。
故意给十个军汉让出位置,高衙内正要顺着走时。
似江边拨开的水面再度回合,直接将高衙内堵住,跟那十个殿帅府军汉分割。
再暗暗蓄力,假意往后一退,然后猛地一推。
高衙内转了个囫囵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罗丑奴杀的兴起,准备收拾了高衙内。
李牧之撸起了袖子,活动了一番拳脚:
“丑奴,这个撮鸟背景深厚,还是我来收拾为妙!”
“哼!”
罗丑奴便退了下来。
李牧之正欲上前收拾多次撞不出去的高衙内。
周遭官员却出言劝阻:
“李大人,罢了,杀鸡给猴看,想来衙内是知道错了,今日便饶了他吧。”
“李大人,算了,权当是给高太尉一个薄面,要不然日后不好相见。”
李牧之歪头怒视反问道:
“他高太尉也该知道我李牧之是个辣手的狠人,皇城司第一好汉。”
“本官都说了要整顿吏治,今日又是乔迁之喜,这猪狗不如的东西竟然闹事,惹出这般事情,全然没把我李牧之放在眼里!”
“今日不杀了这猪狗,我李牧之心头恶气难出!”
众官员赶紧拉扯住李牧之不解道:
“李大人,你为何非要杀他,总得有个缘由吧?”
李牧之一把推开撕扯住他的官吏,嘴中放出个惊雷,众人还以为雷霆将至,风雨要来。
“我李牧之一生行事,何须向你们解释,但凡问过缘由的,早就是我刀下之鬼!”
众官员倒吸一口凉气,哪个还敢问这个杀人不眨眼魔君。
纷纷往后一缩。
李牧之健步如飞,奋起双拳,大踏步走去,抓住胆战心惊的高衙内便是一顿好打。
高衙内赶紧喊道:
“我干爹可是高太尉……”
啪!
李牧之五指箕张,蒲团却也似的巴掌,对着高衙内面颊就是一下。
“打得好!”
周遭百姓纷纷叫好。
高衙内吃痛不住,多少年不曾挨打,直觉被打的地方似是火钳烫过一般,哪里忍受的住。
嘴里求道:
“好汉饶我性命!我愿重金相报!”
李牧之握紧了手指,一记铁拳只冲着高衙内面门,清脆声响,怕是打塌了高衙内鼻梁。
“好拳头!”
周遭百姓纷纷喝彩。
高衙内痛的是眼前一黑,鼻腔一股血腥,疼的是跪地求饶:
“爷爷饶我!爷爷饶我!”
李牧之更是厌恶,打的越发兴起,长袍下兀自来了一脚。
顶着高衙内下巴踢飞了上去。
“没想到李大人也是蹴鞠的行家!”
周遭百姓纷纷赞叹。
“今日老爷我开牙建府,岂容你在此扰堂骂座,耍怪撒泼,看某不取你狗命!”
李牧之双脚越发的灵活,下落的高衙内在李牧之脚下就是个肉皮球,直上直下,不曾差了半分力度。
一脚踢得龙根断,两脚踢得菊花开,三脚踢的牙崩飞!
众人无不叫好:
李牧之果真好汉!不负真名!
皇城司使是个好官,狠辣手段!
虽然是徽宗天子提拔的心腹,难得刚正不阿、高风亮节,不与世俗同流合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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