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对着其他教众,陈妤在面对叶铭时,语气已经相当温和克制了,但叶铭却没去留心这细微的不同之处,反而心中开始打鼓。
阳林堂主是他放走的,虽然他自认所有手脚都被清理干净了,但还是担心若有别的人掺杂进去,可能会发现蛛丝马迹,因此一急起来,他就顾不得陈妤说了什么,而是用隐忍悲伤的眼神看着她,道:
“教主,此事皆是源于属下的失误,属下一定会给您一个交代,还请……还请教主允许我继续负责此事。”
陈妤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一眼。
叶铭心下一紧,声音渐渐低落:“教主是……不信任属下吗?”
叶铭加入青木教八年之久,从一个小小的普通教徒一路爬上护法之位,后来更是与缺月多了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关系,当然对缺月的性子有几分了解的。
这个人一向高傲,对自己的实力有十足的自信,最厌恶畏畏缩缩之人,不过在面对叶铭时,这份厌恶就变为了无奈。
缺月不喜看见他患得患失、诚惶诚恐的模样,通常为了安抚他,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缺月都会应了的。
不出叶铭所料,陈妤微不可查地轻叹了口气,道:“我若说不允,你是不是就得跟我生分了?”
叶铭低头:“属下不敢。”
“我看你敢做的事情多了。”陈妤似是不经意地说了一句,话里好像还藏着深意,叶铭心里突了一下,正忐忑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陈妤就自然地略了过去,转而说道,“算了,既然你坚持,本座也不拦你。”
叶铭神色一松,还未来得及道谢,忽然感觉有人勾住了他的下巴,稍微施了点力气,让他仰起头来,正对上陈妤含着笑意的双眸。
“不过这一次,你如果还是弄了一身伤,本座可饶不了你。”陈妤扬了扬唇,道,“你既是本座身边的人,这三天两头就受伤,说出去别人指不定还以为本座苛待于你。”
想了想,她又安慰似的拍拍叶铭的肩膀,说:“阳林堂的事先不急,你先把伤养好了。”
或许是极少这么柔声说话,这一句宽慰人的话语说得十分生硬,但叶铭却奇异地感觉到了她藏在话音深处的一丝心疼。
电光火石间,叶铭近乎本能地抓住了这个难得的机会,他像是十分吃力地抬起手,往陈妤放在他肩头上的手伸去,期间还小心翼翼地抬眼去观察陈妤的表情,见她只是挑了挑眉,没有排斥的意思,便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
入手的肌肤光滑,胜似顶级的绸缎。
“教主。”叶铭的嗓音低沉,说话间带出一种缱绻的意味,他望着陈妤,眼神坚定,“您知道属下的心意……我不会令您失望的。”
他一直知道缺月对自己有着别样的心思,但这种特殊的情感只会让他感到厌恶。他并没有断袖之癖,却因为任务不得不对着男人委屈讨好,尽管内心再怎么不屑,他也只能咬牙装出情深意切的模样,只为麻痹缺月的防备心。
利用这个人……似乎已经成为了他的本能。
似乎已经成功催眠了自己,叶铭望向陈妤的目光中,渐渐多了一抹绵绵情意,他声音低哑:“属下……”
陈妤打断他:“在本座面前,就无需用这种称谓了。”
叶铭顿了顿,笑起来:“我知道了。”
陈妤对他的顺服很是满意,一挥手,叶铭就感觉有一股温和的气流将他从床上托了起来,接着,陈妤弯下腰去,亲自在他后背处垫了几个软垫,好让他能躺得舒服一些。
叶铭对她这个举动很不习惯,身子从头到尾都是僵硬的:“教主,我自己来就好……”
“你伤成这样,还逞什么强?”陈妤没理会他的推拒,“莫非不满意本座的伺候?”
叶铭生怕她误会,连忙说:“属下卑微,怎敢劳烦教主……”
陈妤依旧我行我素,慢条斯理地将叶铭转了个身,让他用后背对着自己,然后开始动手解开缠在他胸膛上的染血绷带。
“你是本座身边的人,只需看我的心意行事便可,旁的东西都不用理会。”她拆解绷带的动迅速,很快地,那卷脏了的绷带就被扔在地上,叶铭上身不着寸缕,伤口完全暴露于她眼前。
“教主,这使不得,假如被人看见了……”叶铭有点慌了,脊背绷成一条直线,但却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因为他不习惯把弱点暴露给自己的敌人。
陈妤打开他推拒的手,从旁边拿过用剩下的干净绷带,双手从腰后绕到前面,仔细又小心地替他包扎起来。
“记住了,跟着本座,便不要有那些多余的顾虑。”陈妤轻哼一声,由实力所赋予的强大自信刻进了骨子里,使她整个人张扬到了极点,“旁人之说,与你我何干?”
叶铭背对着她,努力克制住身体的反感,任由她为自己缠上绷带,听到这话后,微微低下头,额前的碎发掩盖住了眼中复杂的神色。
有那么一瞬间,他突然想问问身后的人,你不在乎世人眼光,所以行事才无所顾忌,就算人人喊打喊杀,就算违背世俗伦常也无所谓吗?
说不出现下是怎样的心情,叶铭握了握拳,忽而倒对这个魔教教主生出了一点除厌恶之外的、不同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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