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设皇帝真有大罗金仙的修为,那陈子笺觉得这皇帝说不定真有办法能操作一下。
不过这皇帝微服私访都要有一大群人着急上火,所以这种可能性几乎是不存在的。
莫桑文看完三遍,他无精打采地弹出一指阳火,将书信当面烧毁:
“啧,别指望了,其他地方都自顾不暇哟。”
“陈丰县这里刚刚斩掉鬼王又赶跑妖道,等于那些满足尸变条件的尸首都被挖了出来。相比其他州府,这个地方反倒是暂时相对安全些,一直人心惶惶那是大可不必。”
“你说要带个小姑娘前往调查,那咱们最好还是在中午出发,确保能在天黑之前返回。免得她阴气入体染上宫寒,肚子一直疼可是很要命的。”
“什、什么叫宫寒啊!”
司方雪莹正好进门,听见莫桑文说这句话,她顿时涨红了脸,挥舞着手中的榔头说道:“我阳气十足,对付这点阴气小菜一碟,僵尸见了我都得绕道走,不要小看我!”
莫桑文不禁压低声音、交头接耳地问:“你教的这姑娘怎么出门还揣榔头的?”
司方浩仁显然对司方雪莹的性格非常了解,他知道解释得越多只会让情况变得更复杂,于是果断揽锅,免得越描越黑:“是我教的,让她带点武器是方便防身。”
莫桑文幽幽地看了司方浩仁一眼,端起米酒继续吞服,装作刚才无事发生。
他们需要做些整理工作,准备好调查、记录的必要道具,预计中午才会出发。
另一头,经过一夜的心情调整,陈冬理终于在天亮之后舍得回家。
当陈冬理回到陈丰县后,他实在是饿得发昏,找了一家早点摊子吃面。
直到陈家人意外在街边发现陈冬理,陈延虎才意识到陈冬理昨晚又溜了出去。
虽然这位亲生儿子给他这个当爹的狠狠上了一波精神压力,不过当他听说陈冬理只是单独吃面、并未惹事,陈延虎很快又松了口气。
兴许这次只是陈冬理突然心情不好,想出去散散心,自己想通了一些事情,一直把他关在家里其实也不是什么好事。
只是陈冬理没有预料到的是,他刚回来没多久,不仅被陈家人发现行踪,还被走出门外的司方雪莹当场逮捕:“啊!这不是陈冬理吗!一大早出来吃面啊!”
陈冬理压低棕黑的眸子,额头上的透明紧箍微微颤动,但很快他恢复了平静,淡定地开口说道:“你好。”
想来老师还在与莫大侠商谈事宜,距离午时又有一段时间,也不急着准备东西。
司方雪莹看着陈冬理这副打扮,不请自来地拉开凳子坐下,关心地开口问道:“最近你还好吗?病情有没有好一点?”
“如果今年你决定重新开始读书,说不定秋天还能赶上一次科举。”
陈子笺顿时无语:雪莹小姐,您是懂给人上压力的,陈冬理这精神状况刚刚有点好转,你就砰砰两榔头砸了过来,要是他又疯了,你看陈家人会不会来找你麻烦。
不过昨夜,陈冬理肯定也思考了很多。
曾经这些话题很容易刺激到他的神经,使他陷入不可自拔的心魇魔怔与钻牛角尖。
但这一次,他头顶的透明紧箍只是微微颤抖,并没有出现过于夸张的心魇反应。
“科举的事,暂时没有想过,我打算先养养身体再说。”
听到陈冬理的回答,司方雪莹噗呲地笑了起来:
“你这人真是的,我又没嫌弃你,干嘛装作不认识我一样。”
“你病好一点了我当然为你高兴啊,又不是想逼着你做点什么。即使我先你一步考上功名了,你也没必要故意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吧?”
陈冬理似乎没有考虑过这些礼节问题,只是有些生硬地改变了话题:
“是吗?这很好。”
“完成人生一大心愿,想必会带来很多开心的事情。”
司方雪莹饶有趣味地盯着陈冬理,她觉得这种状态下的陈冬理简直太特别了,可爱得让人难以抗拒。
虽然此刻的他已不再如当年那般锋芒毕露,那种招人嫉妒的天才光芒也渐渐褪去,但这种特别的气息和感觉依然让司方雪莹心生好感。
让她一时之间将工作和老师都抛在脑后:“那你还记得,我们当初的约定吗?”
陈冬理即问即答:“忘了。”
司方雪莹故作恼怒:“陈冬理,我恨你像块木头!”
“我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我知道他有一天会在万众瞩目的情况下出现,身穿白袍青衣、手持蜀山御剑,以一己之力斩破无尽黑夜,在天地的见证之下娶我为妻!”
“是台词啊,新戏的台词啊!”
闻及此言,身旁购买包子馒头的女子脸上迅速泛起红晕,急忙用袖子遮住面庞,匆匆付钱离去,不敢细品这街头市井的你侬我侬。
另外一些人也在窃窃私语,认为司方雪莹过于离谱:这种夫妻之间的床头话,怎么可以在大庭广众的地方对着年轻男子讲出来?尤其是两人还没办婚事,简直伤风败俗。
司方雪莹对此不以为然,陈冬理却抬头瞄了司方雪莹一眼:“你是猴子吗?”
司方雪莹吐了吐舌头,单手托腮:
“要是我没有敲锣打鼓地搞出点动静,那你还是打算故意对我不理不睬吗?”
“还是说,我降妖除魔扛着几头僵尸过来,你才会承认现在是我比较强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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