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尸道人察觉到山河玉玺的异常,但他无法确定问题出在哪里,只好先用盒子和布帛将其包好。
可继续奔跑一段时间后,他又发现盒子上结出冰霜,在怀里冻得人喘不过气来。只得将装有玉玺的盒子放进布袋,然后折了一根树枝当作扁担,将布袋挂在树枝扁担的两端来保持距离。
饶是如此,炼尸道人仍然感觉步伐越来越沉重,布袋表面不断凝出阴气玄冰,搞得他一身轻功都被压制,速度也越来越慢。
“这不可能!难道敕封神旨上所写的一切都是假的吗?!”
可是阴气玄冰的重量实在是难以承受,炼尸道人拼命地扛着扁担前进,但树枝却无法一直承受布袋的重量。
在炼尸道人靠近一条大河,寻找芦苇荡内事先藏好的船只打算跑路的时候,他一个不稳踩了个趔趄,这树枝却像冷冻的甘蔗一样,“啪”的一声突然断裂。
“不好!”
疯狂吸引阴气的玉玺布袋掉进水中,转眼间就凝结成了一块比水缸还要大的寒冰。
炼尸道人本想将玉玺捡回来,但那股阴气的爆发速度实在太快,几乎将他的胳膊都冻在水中,使得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玉玺化为堰塞冰块,被汹涌的波涛卷离了岸边。
“我的玉玺!”炼尸道人睚眦欲裂,当场破防。
“太惨了,简直惨不忍睹。”
陈子笺盯着炼尸道人划船驶向江中,看着他拼命想要追上那比船还大的冰块。
但不幸的是,冰块入水后本来就很难抓住,那么巨大一块又滑溜溜的,没有运货商船级别的载具,根本别想把它打捞起来。
更让人心碎的是,江河水流的势能极大,船只刚刚触到冰块又会随之弹开,这种求之不得的场面实在让人感到无比绝望,泪水不禁涌上眼眶。
可惜陈子笺神识范围有限,无法观赏这场戏剧般的变数,只晓得炼尸道人划船追冰,消失在神识视野的朦胧边缘:
“也不知道这江河之中是否存在河伯啊,我确实需要恶补一下相关知识了。”
吃瓜也总得有个限度,陈子笺收回神识,将注意力转向陈丰县的动态。
由于炼尸道人的跳脸示威,陈丰县的民众陷入短暂的恐慌。
不过陈家打算利用糯米结个善缘,让县城百姓不要相信炼尸道人的话。对于很多生活贫困的人来说,这无疑是实实在在的利益。
陈家的举动让生活困难的人们重新燃起一线希望,他们开始将目光投向陈家,期待着得到帮助和庇护。
尽管陈家知道割米行为会给他们带来损失,打乱原本的糯米生意安排,但在那个关头,陈满熊并没有考虑太多。
他只能先暂时牺牲家族的利益,开口将一部分糯米的利益出让,以便应对眼前的困境。至于这部分的成本怎么安排,那只能回头与族人进行沟通,慢慢商讨解决之道。
出乎陈子笺的意料,陈丰县城的百姓仿佛只是看了一场杀头之类的热闹。
见到巡捕司的莫桑文吃了个大亏,衙门的衙役又在巡街维护秩序,大家便纷纷散去,各自回到家中忙着家庭琐事和生活的烦恼,仿佛这些事件只是过眼云烟。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柴米油盐问题要解决,每个家庭都有自己的琐碎事务需要应对,所以他们不会因为这些事件而停下生活的脚步。
当然,一旦涉及到他们自身的具体利益,危及到他们的生命安全,那就是完全不同的情况了。
“唉,既然那道人逃走了,贫道留在这里也无事可做。今天可能还有不少人要去山君庙上香,不如就回山上守着去了。”老道士轻叹一声,无奈离开。
莫桑文苦笑着回到衙门写信:“他先前引诱我们去讨伐鬼王,然后拖垮了我们的作战状态,这回真是拿他没啥办法了,看看巡捕司那边能不能增援捉人吧。”
山河玉玺的失窃使人十分遗憾,但衙门被炼尸道人诓骗的事实,无疑会使莫桑文感到失望。衙门未能给予他足够的人力和支持,这在某种程度上也是衙门的责任。
好在县令老爷任期内没有发生无法收场的命案,这让在场的大多数人都松了口气。
要是那炼尸道人当街行凶屠杀百姓,完事之后还带着僵尸逃之夭夭,让陈丰县的根基彻底毁于一旦,那么县令老爷和相关人员必将受到牵连。
随着“陈丰县闹僵尸”事件进入善后处理阶段,陈子笺也就不再过分关注这些。
如果真的有什么问题,香客们应该会自发地上山祈愿,不然没听说就是没发生,陈子笺并不可能一天到晚地监控整座县城。
“终于有时间翻开这些记忆了!”
陈子笺收回神识,拆分着记忆布匹上的各种画面。
他梳理好陈还丹和鬼王之间的记忆,将其拼缀成连贯场景,再挑出感兴趣的部分。
原来,那个鬼王并非天生的恶鬼,他本来也是陈丰县内的一个普通居民,自我记忆在漫长的岁月中已然磨灭,还是继续将其称之为山河岭鬼王。
在那个人桩献祭仪式盛行的年代,鬼王同样受到了长生不死的诱惑。当他看到那些无需付出任何努力却能享受美食和供奉的人,他的内心就萌生出了得道成仙的念头。
他希望能够超越凡人的局限,成为一个永恒不灭的存在。他想掌控一切,并在无尽的岁月中享受无上的权力和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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