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白雪生一脚将小矮驴踢到一边,擦了擦嘴边的血渍,恨恨道:“你这厮有点手段,不愧为白营执长。”
忽然,白雪生开始跳起了舞。他单足点地,白衣翩翩,舞姿时而潇洒轻灵,时而遒劲有力,一抬头、一落足,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呼吸,每一个表情,都自在飘逸、风清月朗,令人陶醉。
我从未见过如此让人心动的舞蹈,都看痴呆了。荻琥在我后背一拍,低沉地说了句:“小心,别着了道,这是迷惑人心的天魔舞。”
我被他一拍,顿时醒了一半,喘着气,拍拍胸口,心说:怎么跳个舞都这么邪门。
其实,邪门的事情没发生在我这里,而是在金烈的身边。有一只小花猪拿着酒壶悄悄走到金烈的身后,忽然猪蹄像尖刺一般直插金烈的胸口。
金烈的反应非常迅敏,身子往后倒去,避过了这一击。
“小烂(南),倒酒!”金烈忽然一声暴喝,声音铿锵有力,直穿人肺腑。
“啊?!哦!”那只小花猪在一瞬间变回了小南的样子,拿起酒壶,在白玉碗中斟满了酒,又退回角落。
可这档口,地上那些还没死的小花猪已经全部扑向了金烈,一只只尖刺般的猪蹄直插金烈的要害,金烈身形徒然一缩,鬼魅般地躲过,然后退在大舱的一侧。
一道青光,他手中忽多了件东西。——一把薄薄的、半透明的透着蒙蒙青光的刀刃。这刀刃没有柄,他只用两根手指将其轻轻夹住。
雷雨一见,不禁低声咕了句:“是青刃!”
没等雷雨的话音落地,金烈那件犀利风的杂色长袍倏地暴涨,然后,一道青光闪过。
“啊!”白雪生惨叫一声,倒在地上,身边落下了一圈生猪肉。胜负已分,地上出现一只雪白雪白的大公猪,四只猪蹄被齐齐地切掉,鲜血淋漓。
大公猪在地上痛得嗷嗷怪叫,那只小矮驴发疯似地冲过去,胡乱地按住公猪的四肢,想把蹄子接上去。
小矮驴痛哭道:“白雪大人,你不会有事的,我求茉莉大人救你。”
“滚,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这个贱人害的,你已经让那头蠢白熊把我变得如此恶心,还想把我祸害成什么样子?!”公猪口吐人言,大眼珠子瞪着,浑身抽搐,想站起来,却无能无力。
“我想帮你,一直都想帮你!”小矮驴蹲在白雪生身边呦哭道。
“你走吧!我从来就没喜欢过你,是你一厢情愿地每天跟着我!”白雪生忽然语声一低,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道:“你知道吗?我其实很想死,死了就可以摆脱这具猪的身体,可以摆脱你了。”
金烈在边上不耐烦地看了看,冷哼道:“我层(成)全你。”
他手指一弹,一道青光爆射。
小矮驴愤然跃起,迎向那道青光。
只一秒,一个驴头滚落在白雪生的胸口。
驴头泛起一团青气,现出一个女子的头颅,脸上还泛着泪光。
“啊!”白雪生狂喊道:“妍姒,我都说了那么狠毒的话,你为什么还不走?!还要为我挡死!”他支撑着,用前肢把女子的头颅放在怀里,抽泣了起来。
“猪和驴,有这么森(深)的感情?”一边的金烈奇怪地看着眼前的情景。
“哼!金烈,你不过是半壁原上一个无名小卒,因为投靠青蒙才当上了白营执长,有什么资格鄙薄半壁原曦家族人!”白雪生微叹一口气,似乎心中万千难奈。
“噢?你是曦家人族的?”金烈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地上的白雪生。
白雪生微微闭上眼睛,说道:“我是舞翩跹——曦雪生,你该听过吧?!”
金烈好像吃了一惊,连荻琥的身体都抖了一下,小声对我说:“原来他是半壁原的第一舞者,怪不得,他的天魔舞能魅惑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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